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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盛荷其实满肚子问号,按理说,胡氏和白氏带着人来家门口闹事儿的事情,祝九郎应当不会知情。

    但是,从县令来此地,到拿出婚书和那块玉佩,都让佟盛荷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咋会这么巧,县令就撞上来了?

    要说这不是祝九郎计划好的,而是县令原带着婚书和玉佩下来巡访,那才有鬼。

    祝九郎似乎已经预料到佟盛荷会这么问了,清俊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笑意,“师兄原就经常巡访村落之间,今日或许是前来找我商议案情,不想竟碰上了此事。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忙。”

    他这般说,佟盛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轻呼道:“呀,这么说,那纸婚书,玉佩,都是……”

    祝九郎做了个示意噤声的手势,眼中一抹戏谑地望着她,“师兄随机应变,就连我也没想到,他会拿出这两样东西证明你我的婚事。”

    “……”

    天啊,那可是地方父母官啊,父母官说话,谁能不信?

    又有谁能猜到,这位父母官为了帮自己的师弟,撒了这么大一个谎!?

    佟盛荷抽抽嘴角,“师兄大人……还真是别出心裁呢。”

    祝九郎一笑,不置可否。

    青布小轿被抬着离开了佟盛荷家的院门,王里正一阵焦头烂额。

    胡氏哭的如丧考妣,王里正看了都心烦,直接招来三个儿子,“这挑拨离间的泼妇,哪儿像咱们河东村人?那嘴巴要是再敢什么话都说,直接用针缝起来!狗蛋他爹还在田里干活儿?!这个没长心的!把他叫来,今儿这事儿,没完呢!”

    “还有你!”王里正指着白氏,气不打一处来,“平日看着老实,怎么也犯浑!若是今儿被县令大人留下了坏印象,回头秋收,麻烦事儿多着呢!”

    王里正这样子,看起来是要肃清内乱了,佟盛荷撇撇嘴,“我还这没兴趣看这两个泼妇是怎么被罚的,左右背后生事的人也不是她们,她们就是一杆被利用的枪。那董二楞没被抓住,要是被我抓住,我非揍他一顿……”

    “我会查清这件事的始末。”祝九郎沉声说,“此事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嗯……”佟盛荷条件反射地点点头,忽然道,“你我……已经是夫妻了?”

    祝九郎的身子一僵,脸上的神色像是忽然被收敛去了似的,满脸面无表情的不镇定。

    他似乎不知道怎么接话,而佟盛荷等了半天他的回话,见他没有张口的意思,只得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要多谢你,不止是度过了这个难关,就连以后……你都帮我解决了。”

    祝九郎设计了两人是夫妻的关系,不仅帮她塑造了一个相爱不得相守的苦命女人的身份,还帮她堵住了以后的悠悠众口,更阻绝了那些试图帮她介绍男人的三姑六婆的觊觎。

    她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最大担心的难题也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