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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盛荷听得脸色犯沉,再也装不出慈眉善目的样子,将茶壶往桌子上一摔,“够了!”

    她冷冷地看着二牛,这男人看着其貌不扬老实巴交的,可实际上心底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生不出孩子的就是赔钱货?

    女人凭什么沦为男人的生育机器!再说,生不出孩子,就一定是女人的毛病?有埋怨的功夫,还不如找个老中医把把脉!

    二牛被吓了一跳,紧张地看着佟盛荷,见她面沉如水,愣了愣,下一刻却误会了佟盛荷黑脸的缘由。

    “妹子……妹子……”二牛赔着笑,五个粗短的指头试探着往佟盛荷的手腕边摸去,“你若不爱听她,我便不说了……”

    “日后等你进了门,我便让她去后院那间柴房里住,绝不出来没事儿碍你的眼……”

    佟盛荷盯着那张厚颜无耻的脸,冷声打断他的话,“够了!今天的话,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你往后,也别在我跟前说这样的话。”

    二牛愣住,小心翼翼地道:“妹子,你……”

    “我乏了,二牛哥,你回吧。”佟盛荷站起来,侧着身子往门边靠,送客之意明显不过。

    二牛不知佟盛荷怎么就跟自己翻脸了,心想多半是自己方才说多了自家婆娘的事,惹得这丫头不高兴。

    做男人可真难啊……

    二牛叹了口气,“妹子,你好好歇着,回头我再来看你!”

    说罢,二牛闷头往院子外走,却忽地看到院子篱笆上挂着的东西。

    佟盛荷见二牛人影在院子里转悠半晌还不走,皱眉走进院里,同样看到了篱笆上的东西。

    一只老母鸡,一些干果蜜饯,还有一块上好的牛骨肉。

    谁送来的?

    佟盛荷愣住,谁这么好心,会给她送这样的好吃食?

    二牛盯着那老母鸡和牛骨肉,想起方才自己送的几个拿不上台面的包子,回头望了望佟盛荷,悻悻地溜走了。

    佟盛荷将那些东西送进了灶房去,忽然想起晌午在她家挑水劈柴的祝九郎。

    多半是他……

    那人真是奇怪,分明是来向她致谢帮忙的,却连一句话都不肯说,甚至连名字也不肯给,实在傲娇的很。

    想起那天他睁开眼时脸上的绯红和薄怒,原来古代的男人都这么害羞,佟盛荷忍不住噗嗤一笑,将面前的老母鸡当成那祝九郎的脸,轻佻地刮了刮老母鸡的鸡头。

    院外不远处,身形玉立的祝九郎望着在灶房里笑得轻浮的佟盛荷,不知怎的,剑眉竟不自觉地微微蹙了起来。

    这女人年纪不大,可行事作风恁地佻薄!

    虽说是他的救命恩人,可她待人处事的方法,他老大不认同!

    一个独自在家的孕妇,竟然打开门放陌生男人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