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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盛荷将手里的东西撂下,从食铺里慢慢走出来。

    佟白莲虎着一双眼睛,双手掐腰,恶狠狠地瞪她。

    在她恨毒的目光下,佟盛荷泰然自若,就好似一定会为人所羡慕艳羡的神女似的,慢慢走下神坛,定定立在佟白莲的对面。

    开口,她的声音冰冷而缓慢:“宝娟自作自受,惦记上我的财产,我的相公,小小年纪不知羞耻,这样的女子日后就算嫁入婆家,也定要被修理。与其让她在外人面前受辱,不如我这个做长姐的,先出手教训。”

    佟白莲大怒,“你胡说八道!少给宝娟泼脏水!谁惦记你的财产你的相公了?简直不要脸……”

    佟盛荷淡淡扫她一眼,只说了一句话,“尚品酒楼,二楼拐角,第三间客房。”

    佟白莲嘴里没骂完的话就如同鱼刺似的,被她硬是吞进了喉咙里。

    这跟鱼刺刺的佟白莲脸色煞白,见鬼似的看着佟盛荷,“你、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佟盛荷的眼睛不吝啬地流露着嘲弄,“八个字,算计太多,懂得太少。”

    早在宝娟第一次被青青欺负哭着回家的时候,佟盛荷就让晓察跟在她身后了。

    晓察尾随宝娟看到了她跟一男一女接触,随后人就不见了。

    人,虽然是躲起来了,但,却不一定就找不到。

    长街之上,巡街的捕头皆是祝九郎的人,叫这些人留意一个脸上带着青胎的小姑娘,和一男一女,并非什么大事。

    就算就附近客栈、酒楼的掌柜,他们也要实话实说。

    宝娟和佟白莲的入住信息很快就找到了,而佟盛荷也知道,跟她们一起的那个男人,是宋贵。

    几个差役更是查到,那宋贵和佟白莲白日在客房里呆了一整天,到了饭点,还要小二将饭菜送上楼,开门的男人衣不蔽体,屋子里满是不可言说的那股子味道……

    佟盛荷统统知道。

    眼下,她看佟白莲的眼神有些悲悯,就如同看着一个非要和老虎叫嚣的土狗似的。

    “还要我说吗?”她侧侧头,“那边就是尚品酒楼,那儿的东家现在是……”

    “闭嘴!闭嘴!”佟白莲忽然声嘶力竭地吼。

    众人不知所以,只看到佟白莲忽然发疯。

    佟白莲猛地将手里的铜锣扔向佟盛荷,随后就做贼似的逃跑。

    逃不出两步,佟白莲就按在了地上,咿咿呀呀乱叫的时候,回头看见两个凶恶的差役。

    “一大清早就聚众闹事,这娘们不像个好人!起来,去衙门,看看大人要你吃几天牢饭!”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佟白莲绝望地喊。

    佟盛荷理也不理她,淡薄地往赵岁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一股甜滋滋的感觉上升起来。

    这就是做官夫人的好处?

    出行的麻烦日常的挑衅都有人帮着处理的干干净净,啧啧,也算占了她男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