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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听了,我错了。”罗灿垂下头,蔫了吧唧的对赵逢冬道歉,“我走神了,对不住啊。”

    美色误人,他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想到赵逢冬的眼神,他的理性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

    赵逢冬转了转因为高度紧绷而僵硬的脖子,他望向罗灿,慎重的说道:“罗灿,劝你惜命。”

    不然下一次死在谁手上,我也说不准。

    罗灿小鸡啄米式点头,他软了嗓子,温吞的讲:“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的命就是你的,四舍五入……”我就是你的……

    “闭嘴!”赵逢冬打断罗灿不着调的话,他扶着隐隐作痛的胳膊,朝基地走去。

    罗灿跟在赵逢冬身侧,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翻来覆去无非就是问赵逢冬都哪受伤了,还疼不疼。念经似得念的赵逢冬脑仁都疼了。

    无异于精神污染。

    他们回到已经是后半夜了,大厅里留了盏昏黄灯光,厅内空无一人。

    赵逢冬回到卧室才解了衣服,他的右臂似乎是因为扑罗灿那下太猛了,没碰到骨头,可也肿的不轻。

    他反手褪去上衣,精壮胸膛袒露在稍低的室温内,有些凉。

    罗灿站在一旁,瞳孔乱转着,明面上不看赵逢冬,余光却一直往人腹肌上扫,看了腹肌还要再往下看。黑色底裤边缘露了个头,罗灿又往下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燥热。

    “罗灿,帮我洗澡。”赵逢冬叫罗灿,他右臂好像抬不起来了,作为一个有洁癖的人,他不允许擦不到背。

    他知道罗灿对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可这些在洗不干净澡面前都不值一提。

    “快点。”赵逢冬左手解着裤扣,利落的朝浴室走去。

    罗灿站定在原地,因为感情不够纯粹所以不能像赵逢冬那么坦荡。

    他没办法静下心来帮赵逢冬洗澡,在他这开了窍的年纪,正值血性,无法在喜欢的人面前压制冲动的苗头,只能放任其狂野生长。

    赵逢冬站在浴室门口,又唤了罗灿一声,“你来不来?”

    罗灿一咬牙,一鼓作气的向赵逢冬走去,“来了。”

    浴室本来刚好的空间,因为塞了两个成年男性而稍显拥挤。赵逢冬一手打不出泡沫来,于是在浴花上压了一压绿茶味儿的沐浴露,递给了罗灿,“搓泡泡。”

    罗灿老老实实的接过浴球,纤细手指揉搓着沐浴露,片刻茶香味儿便充斥了满室,他把充盈着泡沫的浴球还给了赵逢冬。

    赵逢冬满意的接过浴花,洗的细致。他发现只有在这种动真格容易擦枪走火的情况下,罗灿才会怂的不敢撩拨他。就比如现在,罗灿只敢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诺。”赵逢冬把浴花递给罗灿,神情放松道:“帮我搓背。”

    罗灿接过浴球,站在赵逢冬身后,看他被水打湿的背部肌肉,偷偷咽了口口水。

    罗灿留意到他左肩肩胛骨下一道不小的伤疤,正是被玻璃划伤的。罗灿指尖轻划过伤口周围,刚消散的愧疚感又涌上心头,“对不起,害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