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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听着像是你们借了人家的光,反过来倒打一耙?”赵逢冬放下手中的酒杯,偏头看向了钱韵语,他声音没了往日的凌冽,听上去像是在跟他们探讨。

    景青闻言又把视线放到了赵逢冬身上,好像在这个万人指责的环境下,只有他站到了自己身后。

    “呵,要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去换异能?”钱韵语冲赵逢冬扬了扬脸,他还是不服气,谁在他面前说一句先知的好话,谁就是跟他不对付。

    “就是啊!”

    “就是!”

    “你要是说这话,不如先问问自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赵逢冬坐的直直的,没有动怒发火,他在讲道理。

    往往是当局者迷,他作为一个旁观者,自然会有跟他们不一样的看法。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所以他不能用暴力镇压一切,他觉得景青……应该是想得到认可的。

    “荒谬!你这是在偷换概念。”钱韵语拍桌,这两个问题怎么能扯到一起?什么关系都没有,明明就是在胡扯!

    “你要是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就闭嘴。否则我不能担保你那口伶牙俐齿明天还在不在。”赵逢冬睨了钱韵语一眼,这人讲道理又不听,他的耐心在钱韵语的大小声中已经耗尽了。

    钱韵语这才反应过来他跟对方之间实力的悬殊,他一个动嘴皮子的,可是干不过动拳脚的粗人。

    钱韵语是安静了,可景青心里却久久都不能平静。

    后半夜里,景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老是回荡着钱韵语指责的话,他像是魔怔了一般,越想心里越乱。

    “怎么了?”赵逢冬翻身压在人身上,这样的动静闹得他根本睡不着。

    景青被压的动弹不得,漆黑夜里什么也看不清,赵逢冬趴在他身上,呼吸的节奏很是平缓。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景青环身抱住了他的腰,不带任何情欲的蹭了蹭。

    “说说,是不是还在想夜间他们的话?”赵逢冬没有睁眼,这些天他的眼睛仍是泛红,眼睛用多了容易感到疲惫,所以夜间最好是好好休息。

    景青轻声‘恩’了一下,眼睫颤了颤,然后异常清醒的说:“我就是他们口中的先知。”

    “你好厉害。”赵逢冬抬头在他颈窝亲了亲,然后又趴下了,等景青的后话。

    “你不惊讶?”景青有些发愣,怎么他说他是男孩子的时候赵逢冬不惊讶,他说他是先知的时候,赵逢冬也还是这个反应?

    到底他是先知还是赵逢冬是先知?

    怎么都不觉得奇怪呀,景青在心里纳闷,难道外来人都跟他一样,什么都知道?

    系统想说不是的,因为赵逢冬有他。

    “有一点吧,不过我比较好奇,你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经知道我们的未来了吗?”赵逢冬试探性的问,你知道你遇上我之后,会死吗?

    景青摇了摇头,细软的头发扎着他后颈,他不太舒服的挪了一下,赵逢冬还在他身上稳当当的趴着,“我只知道你的命运,与我有关的一切,我本人是不能感知的。”

    赵逢冬闻言睁开了眼,他抬着眼皮,看向景青的眼神有些沉重。景青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但是看不清楚,所以只能稍稍仰起头,问:“怎么了?”

    为什么他可以给别人提前感知危险的能力,自己却不能提前感知危险呢?赵逢冬心上一紧,多讽刺呐,这他妈就跟飞蛾扑火似的。

    “没什么,觉得你吃亏了。”赵逢冬攥住了他的手,摩挲着他中指间的戒指,明明是调侃的语调,景青却听出了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