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钱韵语跟景青吵完架之后,他自己也觉得不值当了。先知什么样整个镇子上的人都知道,他根本不需要因为这个跟景青吵架。他会让景青知道先知的嘴脸。

    可好歹是跟人家女孩子吵架了,怎么也要去赔个礼道个歉。钱韵语上道的拉上了银凤,要银凤帮他挑个镯子。

    银凤站在首饰店,揶揄钱韵语道:“哟,你这是把人家当妹妹,还是当未来媳妇儿呢?这还没过门,镯子就买上了。”

    钱韵语啧了一声,纳闷道:“你这女的怎么回事?叫你看你就看,人家都有意中人了,我是那种搅屎棍吗?”

    银凤毫不犹豫的点头,钱韵语咂舌,你点头也不要太快。

    “那你对她那么好干嘛?钱多的了?”银凤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非得知道钱韵语是不是真的对景青有意思,她可不信这男女之间还有纯洁的友谊,这要是有,她的朋友都满天下了。

    钱韵语摸了摸下巴,故作神秘的说:“我之前失声的时候,想了半天我以后做什么行当,想来想去除了说书我什么也做不了,这要是不能说书了,那我还活着干嘛。结果她一来,一句话的事我嗓子就好了,你说我对她好点,有问题吗?”

    “没问题,你要是看个大夫说不定会更加没问题。”银凤连连摇头,这多大点事。

    钱韵语没有解释,他发不出来声音的时候第一时间去看了大夫,大夫都说他触犯了先知,先知把他的异能舌灿莲花给收回去了,他以后都不能说话了。钱韵语当时都傻眼了,他也就是瞎杜撰了几句,居然就要接受这种惩罚,先知也太坏了。

    “这个这个。”银凤把一个翠绿的玉镯拿给钱韵语,镯子里浓绿色粹上日光像奔流的云朵,鲜活有灵气,钱韵语决定就拿这个了,他招呼老板给他包好,心满意足的请银凤吃饭去了。

    景青跟赵逢冬回酒馆的时候,已经没再穿女装了,他一路上都在问赵逢冬是不是很奇怪?

    “奇怪什么?”赵逢冬把他好动的手揣进自己口袋,大手包着他嫩滑的手捏了捏。

    景青眼神一躲闪,赵逢冬带茧的粗粝指腹捏着他掌心划来划去,又痒又磨人,他手心都沁出薄汗了。

    “你别玩了。”景青抽手,没抽出来。赵逢冬半眯着眼看他,手上动作却是没停。

    “你说你的,我玩我的,怎么了?”赵逢冬反问景青。

    “我说我穿成这个样子回去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景青扣住了赵逢冬的手,十指紧紧相扣,似乎是要从赵逢冬那里求证。

    “谁做自己还会被人说变态,乖,他们不会这么觉得的。”赵逢冬宽慰他,景青顾虑太多了,想那么多干嘛呢。

    景青还是担心,他望着赵逢冬的眼神仍有些闪烁,穿男装令他没有安全感。

    赵逢冬看他没了脂粉装饰而稍显苍白的脸,那股一碰就碎的脆弱感在景青身上挥之不去。赵逢冬抽手抱住了景青,纤瘦的人在他怀里显得娇小了些,他低下头在景青耳边说:“乖乖,教你一个词,自信。你穿什么并不能代表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乐得穿什么就穿,谁敢说一句不是,我撕烂他的嘴。”

    景青笑了,赵逢冬怎么那么凶呢,他好喜欢。

    钱韵语等了老半天,赵逢冬终于带着人回来了,他兴奋的起身,结果看到了一个穿西服洋装的少年。

    “大老爷,我妹妹呢?”钱韵语着急的问,怎么带回来的人不是景青?

    赵逢冬斜了钱韵语一眼,说书的这么没有眼力见吗?“你哪来的妹妹?”他问。

    钱韵语挠头,这么快就不给他攀亲戚了?“景青啊,我妹妹。”

    景青在一旁看着钱韵语这反应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要是说他就是景青,酒馆里这些人会不会把他撵出去?

    “去请大夫给你治眼睛吧。”赵逢冬拉着景青走向了他常坐的位置,蔡置还在那桌坐着,一看到赵逢冬过来,举杯的手都僵住了,这他是站起来还是继续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