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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正经人。”景青磕磕巴巴的开口,再不经人事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太热了,他今天穿多了,小袄贴着后背,沁了一层薄汗。

    “好巧,我也是。”赵逢冬手不守规矩的下移,把裙摆推搡到了景青的膝盖,再往上些,可就……

    景青瞪圆了眼睛,纤细的腕子压在大腿衣物上,说什么也不移开。

    赵逢冬目光下移,他盯着那双手,饶有兴致的说:“你说你不愿意推开不就是了,这样欲拒还迎的,我倒是乐意遂了你的意。”

    景青霎时红了眼睛,当真是狠狠的推了赵逢冬一把,才坐了起来,声音听起来都不对了。

    “你真的很奇怪,对人忽冷忽热的,一见面又做这种奇怪的事情,你都是在逗我吗?”

    赵逢冬也坐了起来,肩并肩的坐在景青身旁,长腿曲在床边,再近一点就挨到冰丝裙了。他侧头,细碎额发遮了眼睛,一双薄唇勾着,直接道:“不是。”

    “恩?”景青愣了,不是?

    “你猜猜。”

    这话落到景青耳朵里可就变了一个味儿了,为什么要让他猜?莫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让他猜?

    想到这里,景青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红晕说退散就退散了,他穿上鞋,失魂的往门外走。

    赵逢冬一定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还变着法儿的戏弄他,想看他出丑罢了。景青越想越气,他再也不想跟赵逢冬讲话了!

    赵逢冬盯着他的背影,没有去追,不能追。

    蔡置的房门没关,大门敞着,蔡置一个人在里面嘀咕。景青路过,才看了一眼,就进了蔡置的屋子。蔡置正扒着衣橱找东西,冷不丁一个姑娘出现在他房里,把他给吓了一跳。

    “姑娘,你这样进来不合适吧?”蔡置好心提醒,他也不是怕姑娘,他就是怕那位爷。

    万一那位爷发起疯,掐他脖子可咋整?他脖子那么脆,断了找谁赔啊?

    景青没有搭理蔡置,他走向蔡置的床榻,蹲下身探手进床底,蔡置都没看清他在摸什么,就见景青握着一把刀了。

    玉葫芦!

    他爹传下来的玉葫芦!

    “牛啊!你咋发现的?我在床底找了半天,啥也没找见啊。难道这是你的异能?”蔡置先是把人夸了一顿,这才去接他的传家宝,结果景青根本没松手,甚至碰都没让他碰一下。

    “这里禁止使用开了光的刀,尤其是带着杀气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景青沉下脸,周身没了宁静的姑娘气,似乎是染上了刀光的冷锐,他像变了一个人。

    他反手抽绢布把刀包了起来,审判似的问蔡置:“你的异能是什么?”

    蔡置被景青的气势唬住了,他回道:“与动物交流。”

    “你换这个异能就是为了更好的用这把刀杀它们?”景青嗓音清清冷冷的,冰凉的语调犹如从数九隆冬的冰窟略过一般,听得蔡置背后凉飕飕的。

    蔡置本想否认,可当他对上景青那双眼睛的时候,他竟然说不出任何漂亮话来修饰他的恶行,“是,它们都不过是畜生。我就是在它们死前,给它们编制了一个美好的谎言,骗它们早登极乐,我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