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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臣心下纳罕,皇上真动怒了,忠勇公能有今天的地位,一半原因是南家的功劳,与皇上沾亲带故,另一半是军功,在军中的影响力。

    南进平静的看着赵构:“皇上以为臣是谁?”

    赵构的怒火一滞,盯着南进熟悉的容颜,说南进与赵家是外人,他不相信,怕是朝中之人也不相信。

    胡天明与小乐子最是明白,南进据理力争的模样,与皇上生气时的龙威甚像,这也是他们有时候憷南进的原因。

    进贵妃旁边一个身着海棠红宫装的淑妃王氏惊道:“天啊,忠勇公不是南家的人,那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李元浩道:“西夏国情,后宫不得干政,莫非贵国有这一条规则?后宫女眷可以干政?”

    赵构瞥了王淑妃一眼——多嘴,后看向李元浩:“西夏的国情与大宋的国情基本相当,后宫不得干政,是自古传下来的规矩,并无例外。”

    王淑妃瑟瑟发抖,目光掠过镇国公王源明,起身行礼:“臣妾一时诧异,情急之语,还请皇上恕罪!”

    赵构语气淡淡:“免礼,下次注意些便是!”

    王淑妃眼露恐慌,皇上若是当场发作,她以后的日子还好些,皇上语气冷淡,全无一丝感情,她以后的生活是被打入冷宫了吗?!

    进贵妃悄声道:“皇上已经宽恕妹妹了,妹妹快谢恩啊!”

    王淑妃谢恩起身,重回座位坐好,她与进贵妃明争暗斗,角逐后宫的第一把交椅,现在她是彻底落了下风,进贵妃则扶摇直上。

    赵构的目光重回南进身上:“怎么你的身份见不得人,所以说不得?”

    南进:“臣的身份尊贵,皇上也知晓,只是现下一时说不得,恳请皇上恕罪。”

    赵构狠拍龙案:“南进,你好大的胆子,真以为朕的耐心无限大,容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来人,将他拿下。”

    “且慢!!!”

    岳祺泽、李元浩、瑞祥、姚天光父女、李钢、诗雅等人同时道,从保州赶来一身风尘仆仆的沈世英并候升齐齐喊道。

    赵构面色一白一僵,韦太后与秦桧的脸色亦是铁青,朝中大半的人起身,为南进动容,这些人胆敢造反不成?

    赵构看看刚回来几天的诗雅,南进是谁,他是谁,孰轻孰重,孰里孰外,分得清楚吗?沈世英、姚天光、李钢是谁的人,清楚吗?

    西夏太子李元浩、金国使臣那拉瑞祥,他们代表的是各自的国家,与大宋缔结盟约,友好相处,站出来反抗他这个大宋皇帝,清楚吗?

    作壁上观的镇国公王源明等人,震惊的无以复加,南进犯欺君之罪,证据确凿,皇上要治罪,谁敢阻拦?

    眼前起身一脸焦急的人,个个都是大人物,举足轻重,皇上想要坚持己见,太难。王家想出一口恶气,太难。

    宝哈丹巴特尔微眯着双眼,他倒是小看了宋人南进,为他求情的人皆是宋国的中流砥柱,话语权十足,赵构想要动南进,也要顾虑他们的感受。

    赵构双手处黏湿,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南进突然来这么一出,丢他的脸,苗刘兵变的阴影袭来,束手无措。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是大宋名副其实的皇帝,他今天就要看看谁敢动他,动大宋?大宋的主人永远都是他,别人休想。

    “怎么朕的话没用?还是说你们都想要造反?”

    沈世英走上前来,与南进跪在一起:“启禀皇上,忠勇公何罪之有?南家一事另有隐情,求皇上开恩,从头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