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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来到到一家装饰奢华的客栈前,确切的说是岳祺泽单独决定的。

    一个模样周正的小二走过来,用鼻孔看人:“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那语气不像会服侍人的小二,气势足的很。

    “住店,一间上房!”

    “客官来的真是时候,正好有一间上房。您要是早来一刻钟还没有呢,这才有人退了房。”

    “我们的马要用最好的草料!”

    这两人对他的态度波澜不惊,小二不由恭敬两分:“您放心,咱们如云客栈所用的一切都是徐州府最好的。”

    后往大厅中吆喝:“小树、林子来客人了,一间上房!”

    话音未落,便走出来两个与他穿同样袍服的人,一个牵马离去,一个在岳祺泽前面引着。

    大厅中以朱色为准,家具俱是红木打造,是为丰城里最好最贵的客栈,没有之一。

    天色已暗,大厅中陆续坐满了人,富商与金人居多。

    大厅西北角,一张八仙桌前一正一左坐着两人。

    一桌佳肴,汇聚南北特色,满足各地人们的口腹之情。

    南进看了一看那盘红酥酥的东坡肉,这道菜以前放在席上,根本不会动箸,现在竟有口水增多的馋意。

    见岳祺泽的心思没放在菜肴上,南进伸箸拣了一块放在嘴里。肥而不腻,微甜中带着淡淡的酒香。

    愁回百转。

    邻桌几个金兵,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只烤全羊很快成了一个骨架,几个大肚酒坛东倒西歪。

    人很尽兴,载歌载舞,油光满面。

    岳祺泽拣了一块油炸小羊排放在他的碟中,趴头低声道:“他们在说什么?”

    因他们身份特殊,南进本就留意着。

    “他们刚发了不少军饷,说是过完年再走一圈。”

    走一圈,自是刮地皮了!岳祺泽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来了正好,包管他们有去无回。”

    他们潇洒离去,留下满桌残羹剩饭,南进与岳祺泽的心情低沉愤慨。

    他们的待遇,哪一种不是出自大宋。反观己方,有时连饭都会吃不上。

    自己的军队不养,却要每年拿出大量金银去给敌方,图的有什么用?饮鸩止渴!

    南进给他盛了一碗鲍鱼羹:“三哥点这么多菜,不吃该多浪费啊!鲍鱼羹鲜美的很,尝尝!”

    沉浸悲伤无济于事,徒增麻烦!坚持,会有美好的一天。

    岳祺泽指了指东坡肉:“此肉做的颇为地道,你也试试!”

    他在众多菜色中,只对东坡肉多看了一眼,且他当时是在观察邻桌的金兵吧!

    这都能发现,南进对他的观察力,佩服到了极点,斥候比他不得!

    “这道菜创作的时间不长,可它名气大,传播的也快,以前听说过,见了不免有些好奇!”

    “喜欢,多吃些无妨!”

    他把南进面前那道江米鸡互换过来,南进刚拣了一箸,他道:“你一个北方人竟喜食南菜,不会错生了地方吧!”

    吃口肉,都能看出异样,要不要这么吓人?

    那口肉一时吞吐不得,他就应该拒绝。“我还在长身体,要多吃肉。这里的厨子确实不错!”

    南进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把责任推到其他上。多说多错!

    经过此次,南进认知到不能因了解他,便毫无防备。

    你是个冒牌的,经不得日久推敲。

    怨不得他能长打胜仗,这心机比常人不知高出多少!如若他心存不正,天下最后的结局还不知什么样的呢!

    有过几次同睡一榻的经验,南进特地买了竹子熏香,准备祸水他引,掩其真!

    岳祺泽见他燃香,好奇:“点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