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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婳只觉得耳朵在鸣响,脑袋晕沉,腿也像是灌了铅,迈不动,脚底火辣辣的钻心的疼,她脚下一踉跄,觉得自己要倒下去了,倏地落入一个温暖的宽阔的怀抱。

    隔着雨,池婳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男人,扯了扯唇,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小叔叔,你怎么来了?”

    年轻的男人不说话,只是抱着她大步流星的走,连伞都没撑,当然,也没有手撑。

    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颚线紧绷,面色沉郁。

    池婳小手揪紧了他的衣服,脚底疼的让她发颤。

    她被搁在医务室的床上的时候,两人身上都在往下滴水。

    有穿着白大褂的人过来,看了一眼他们,不免诧异

    傅时琛看了一眼池婳,女孩黑色的头发扎成马尾,有几缕头发贴在脸上,狼狈而苍白。

    “哪里疼?”

    “脚疼”

    池婳抬头,眨巴着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语调委屈,有些娇嗔的意味。

    傅时琛看了一眼校医,周身弥漫着低气压的强烈气场。

    校医赶紧蹲下,给池婳脱掉军训的硬邦邦的鞋子,脱袜子的时候,池婳皱着眉头,还是没忍住“嘶”了一声,真的疼。

    傅时琛皱眉,推开校医,提了提裤管,蹲在池婳的面前,动作小心的拿剪刀剪开袜子,然后用消毒水清洗。

    “忍一忍,恩?”

    “恩。”

    可是,真的很疼,他握着她的脚腕,都能感觉到她时不时的缩脚和颤抖。

    因为疼,她甚至忘记了他宽厚温暖,甚至带着一点粗粝的手,握着她脚踝时的温热和暧昧。

    他捧着她莹白的小脚,眉头微拧,但是动作刻意的放轻,细细柔柔的,生怕弄疼了她。

    他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