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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晨正欲让几只硕鼠过来洗洗脸,却见众鼠带着几分怨怼的目光一齐射向他身上,他才意识到几只硕鼠浑身尽是毛发,不能沾染水渍。大鼠二鼠身上已被他向后泼洒的溪水浸透了鼠毛,耷拉在一处,甚是难看,像极了落入汤水中的老鼠。
  两鼠一阵抖甩,身上溪水才脱身而去,荆晨只得一阵干笑打个哈哈。
  取过水回山洞后,大师、荆晨以及众鼠一齐在石台上早膳。
  大鼠道:“大师,山洞中食粮将告罄,是否要弟子去取一些?”
  二鼠与三鼠向荆晨看去,荆晨一脸尴尬,他的食量几乎是所有硕鼠食量总和,这刚寻来的食物一餐下来就被吃了个罄净。
  大师点头嗯一声,道:“今日你们与荆晨到周遭山林中寻些野兽打来,也算是对你们修业的一次历练。
  “是!”
  众鼠与荆晨不多时便出了山洞。
  两个时辰后,他们在一处山脚下停住,灌木丛中有一体型巨硕的鬣猪,它成为了荆晨一行的目标。
  二鼠先行迅速跳至鬣猪身后阻断了鬣猪的退路,大鼠跃起直线俯冲而下一脚踢在鬣猪左脸上,鬣猪虽身形庞大,但大鼠这一脚力道已经能够崩碎大石,鬣猪四肢离地一头栽晕在地,死活不知。
  “呵,有吃的了。”
  二鼠拖着鬣猪尾巴挂在肩上,正准备带回山洞,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啊”的鸟叫。
  众鼠听到这声叫唤,顿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荆晨仰头望去,只见一只苍羽大雕盘桓在空,大雕翼展数丈,雕喙尖利如凿锥,雕眼犀利,径向众鼠逼视。荆晨看来了一只大鸟,心里欢喜道:“今日收获不少,鬣猪刚被擒住,又来一只大雕。”
  大雕一头冲下,朝向大鼠冲去,大鼠昂头后退,眼神惊怖,脸上表情茫然失措,正后退时他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眼见大雕愈来愈近,大鼠却无丝毫防备之意,一味的后退,终于再次绊住坐倒在地,此时大雕双爪仅隔数尺,大鼠在地上打个滚一个翻身躲过,狼狈之极。
  大雕一击不成,半空一个回旋向二鼠扑去,二鼠竟也是不躲不避,呆愣在地。
  “快躲啊!”荆晨叫道。
  但二鼠还是没有动作,脸上尽是惊恐的神色。
  荆晨见势不妙,一个飞身将二鼠扑倒,紧接着大雕便扑了下来。荆晨后肩上猛然传来火辣辣的痛,转头看去,后肩上衣物早已被大雕抓得稀碎,三条半尺有余的伤口赫然趴在肩上,大雕这一爪竟将他肩上生肉活活剔去了三道,鲜血淋漓洇染了半个后背。
  荆晨不顾后肩伤痛喝道:“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动啊!”
  三鼠颤语道:“这……这雕是我们硕……鼠天敌,一听见雕声我们硕鼠一……一族就浑身瘫软,连逃跑都不能……”
  荆晨闻言一怔,情况紧急,他也来不及细问。见空中盘旋的大雕啸声连连,狠鸷异常,荆晨心中暗感不妙。
  此处硕鼠有四只,却无一只能抵御大雕,反而需要他分身掩护。而且大雕巨大双翼一展,速如电掣,自己御气之术还未成熟
  ,不能悬浮空中。虽然他跳跃力惊人,但对大雕却无半分威胁,只他一人周旋大雕只怕要吃大苦头了。
  大雕似乎感觉到荆晨与硕鼠不同,不易就擒,在半空盘旋须臾,便向三鼠扑去。荆晨身法灵动,将三鼠救下。大雕又将利爪朝向四鼠,荆晨距四鼠较远,便凝气于掌,抄起一个石块,一掌拍出,石块将四鼠砸开出数步,大雕又一次扑个空。
  大雕气急,俯身如箭一般冲向荆晨,张开铁喙似要将荆晨脑袋一口啄碎。荆晨双手仗剑,气沉脚底,正欲全力迎敌之际,忽然,大雕双翼猛然外展。
  “呼!”
  一阵暴风在大雕翼下卷起,直冲向荆晨,荆晨始料未及,脚重身轻,暴风卷来竟将他吹倒滑出数丈之外。
  荆晨倒在数丈之外,身上全是枯枝落叶甚是狼狈。大雕盘旋于空中,凌厉的雕眼盯着荆晨,恶狠狠的长啸数声,转身向距荆晨最远的二鼠扑去。
  “快脱掉玄石重甲,解开真气封印!”大鼠喝道。他在身上作了一个脱衣的动作,然后手中竟然凭空多了一件衣服。
  随后大鼠在自己胸前点了几下,蓦地一股冲天的气息爆发开来。
  大雕被后方大鼠的气势一惊,扭头向大鼠尖啸了一声。
  荆晨被这声尖啸震的耳膜发疼,登时有种吓掉魂的感觉,好在这种感觉只有一瞬。但一旁的大鼠却是身上气势陡然偃息,两眼茫然,踉跄着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