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诸玉良玩味着这张玉照,莫名的醋意阵阵袭来。是个傻子都可以想见:此女和文远方关系非同一般。

    “我说呢,他一个堂堂的军官,要高度有高度,要风度有风度,要深度有深度,怎会到了二十八九还是光棍一条呢?原来人家一直把情深似海的爱情故事藏在心底,只是未向你诸玉良透露过半个字罢了。”

    诸玉良越想越不是滋味。她回想着自己认识文远方以来的点点滴滴,对他讲过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或多或少都留存印象。

    文远方曾对她说:他到孝义庄也就两三年时间,他此前所在的部队在常州。部队里像他那样二十八九岁还没有女朋友的军官比比皆是,原因有几方面:一是部队流动性大,军人和地方上的女性接触机会有限;二是部队里服兵役的女性本来就少,加上那些女兵一般都长得“嘿嘿”……他的话让人误以为他就是白纸一张,等着她诸玉良来给他谱写最迷人的爱情篇章呢。

    现在看来,文远方说的全是谎话。

    诸玉良还想起:当初介绍人来诸家说媒时,还把文远方的岁数骗小了三岁。此骗婚行径究竟是介绍人自作主张,还是授意于文远方,她到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

    “新账旧账一起算,今天非要他把话说清楚,看他究竟还有什么瞒着我!”诸玉良想到这里怒不可遏,就去拧文远方的耳朵,要他起来说话。

    “哎呀,好痛啊!”文远方这几天已被折腾得疲惫不堪,此时正睡梦香甜,被诸玉良猛地拧醒,心中着实懊恼。

    “你不睡觉干嘛?”文远方睡眼朦胧地问。

    “你还有什么没跟我坦白?我给你三分钟时间回忆。”诸玉良一脸愠色。

    “我还有什么没坦白?我连小时候因不小心弄疼我娘的脚趾而被她用戒尺敲脑袋的事儿都跟你说了,我还有什么好瞒着你的?”文远方嬉皮笑脸地试图缓和气氛。

    “就是因为你把芝麻的事儿都跟我讲了,偏把西瓜的事儿不跟我讲,我才觉得可恶。”诸玉良一改几天前的青涩和天真,完全变成了一个泼辣的少妇。

    “西瓜的事儿?那肯定是我还没想起来,等我想起来一定告诉你哈!”

    “现在想起来了吗?”诸玉良突然把那张玉照举在文远方面前。

    文远方一看,脸色当即变了。“你哪里找到这张照片的?”他冷冷地问道。

    “就在这抽屉的盒子里。”

    “你初来乍到,不要随便翻这屋里的东西嘛!”

    “这是我婆家,是我老公的房间,我为啥不能随便翻这屋里的东西?”

    “我离开家那么多年了,这里放的已不全是我的东西了。你看,到处是灰,你要找什么就要嫂嫂去找嘛!”文远方语气缓和地说道。

    “这事儿你得跟我说清楚!她是谁?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不会也像你大哥那样,出门前在家里娶过媳妇吧?”诸玉良说着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好好!都怪我没有及时把这件事儿告诉你,因为这件事儿我还没想好该如何告诉你。等会儿吃过早饭,我带你上山看风景,我会详详细细地跟你说。但我保证这事儿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见丈夫自圆其说,诸玉良便先擦了眼泪,且听他等会儿如何分解。

    “他小叔和婶婶现在起来了吗?起来的话我就烧早饭了哈?”周嘉宏见楼上有动静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