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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件事情对我产生的影响像是发生了一场革命——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抑或是对于生活态度问题上。我深深感到自己浪费了太多时光,那么宝贵的时光,没有什么可以与它等价交换,无论是谁只要知道这样暴殄天物的事情曾经发生在我的身上,都会为我感到深深惋惜。我开始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和对异性的态度,我觉得男女就应该通过|做艾|来表达彼此,而不是被惹人厌烦的害羞压制的抬不起头。怀着自己对自己曾经犯错的救赎使命,我愈发喜欢和女人同床共枕,总是会去竭力的保留住那个时刻的感觉,企图永生不忘;但总是事与愿违,仅仅是一两天、甚至是双方刚刚相互转过身去,那种感觉就开始淡化,有时甚至忘得一干二净。

    我开始沉浸在对于异性的迷恋当中,到最后,我发现无论对于哪个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钕人|,在和她最开始的交流中,总会带着一丝曾经对于海琳琳的感觉,那种感觉像一条红色丝线穿透在我们结合的身体之间,飘扬在因为兴奋而空白的大脑之中,鲜艳的红色醒目无比。我从钢琴老师、那位年轻妈妈、公交车上认识的女孩儿、海琳琳的闺蜜、大学时同一个画室的同学……在我经历过的所有|钕人|当中,他们风姿各异,性格鲜明,在|床尚|的表现也不尽相同,但却都在这种感觉上像是用亘古不变的磨具铸出来的同一个模型。随着阅历的增加,我自认为愈发了解|钕人|,她们天生需要爱情,但又因为天生而保持矜持。她们其实浑身充满能量,唯一等的机会就是让那个她愿意付出的人引导她将这种能量释放。因此,在那些矜持的性格背后,其实是永远也按耐不住的激情澎湃,而我要做的仅仅是去主动打开挡住她们内心的那扇门。

    第一次发现这个深藏的生活哲理让我兴奋不已,我急切地需要实践,以确认它的确是无可置疑的正确性。我最开始将它用在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儿身上,我在那座城市最大、平均价格最便宜的服装交易市场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就知道她正处在被爱情击打造成的抑郁当中,见到的一切都会没有色彩,因此根本选不出自己喜欢的衣服。我故意跟她在扶梯口相撞,借此跟她对视,用轻柔的声音跟她说对不起;之后,又再另一边的扶梯口跟她相撞,这次她说对不起,依然看到是我。我跟着她随便走进一家格挡,在她挑选一件衣服的时候,我说那一件衣服并不适合她,她现在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不适合穿颜色鲜艳的衣服。我最后为她选了一件条纹状的外套,并主动为她付款,对陌生人的抗拒让她难以接受我的所作所为,自己付款后转身就走。我追上她。

    “至少这件衣服是我帮你选的。”我说:“就冲这点,你应该和我聊聊。”

    她说没什么可聊的,说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吓流|思想的气质,她看着就反感。更激发了我知难而上的劲儿头,我知道她只是在外面给人展示着一股坚不可摧的保护层,内心其实不堪一击。当她最后答应相互加上对方的社交软件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想要的结果马上就回到来。第二次约她出来她就对我敞开心扉,痛骂前男友的忘恩负义,自己第一次给了他,她们只做过五次爱,他就跟他的老师搞在一起,并跟她分手,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吃的只剩下骨头的鱼刺。第三次见面我们就一起躺在宾馆的|床尚|,她奋力的运动,享受着发泄的|快鱤|,嘴里骂着脏话。她说我和她的前男友感觉完全不一样,她分不清哪个感觉更好,便一再尝试,直到第二天黎明,她依然没有分清楚。我们都只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我是为了浇灭心中的火苗,而她则是为了让被抛弃的痛恨得到缓解。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像是配合默契的老朋友,第二天以后再也没有联系。

    有时候,我同时流连于几个|钕人|之间,曾经在一周的时间和四个|钕人|做艾|,一度分不清她们谁是谁。有一次,跟一个美容师躺在一起,直到做完|艾|还没有回想起来她叫什么,只能一直以“美容大师”对她相称。她说我那样的称呼她不习惯,还是希望我能喊她的名字,可我实在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为此她哭了一晚上,恨不得将我杀死,然后将尸体从床底塞进去。还有一次将两个女人的身份记反,她们一个卖袜子,一个做财务,完全没有联系的两个职业,但还是被我记混。并且,跟她们都|坐过|几次|艾|之后,跟她去她的店里,才发现我记混了她们的名字。而所有的令人惊讶的语言巧合竟让都没有让我们发现我出了这个明显的错误。

    还有一个年轻的护士,她总是带着一股天下人都有病的心态看待世界。她给我打针的时候,竟然将针头扎弯,痛的我大叫。她说我是我的|皮股|在使力——一切都是我的错,她将我的|裤孑|再往下抹了抹,然后拍了一下我的|皮股|让我放松。我们当晚一起吃饭,她活泼的像个刚出窝的小鸟,叽叽喳喳蹦蹦跳跳,竟然想顺着城墙的排水渠爬上城墙上面。我在城墙根下黑暗的角落|莫她|媇她|,她热情回应,比我还急不耐。我们毫无准备的在城墙根下|檄情|,还弄脏了她的|裤孑|;之后又去酒店折腾一晚,她一直表现的急匆匆的样子好像知道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

    海琳琳生病的那段时间,我心中挂念不已,但依然无法克制对新生生活的|裕望|,那几天我下班后跟一个女作家缠绵在一起。她结了四次婚,每次婚姻都只延续一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让人怀疑她是在做某种社会或者数学实验。我们在一场露天音乐会中相遇,当时的市音乐团正在演奏《柴可夫斯基第六交响曲》,我当晚就向她发出一起去外面过夜的邀请,表现地真诚没有任何杂质。但她直到我们第四次见面才答应我,但不能去酒店,而是去她的家里。那个房子是她和第二任丈夫离婚后得到的补偿,客厅沙发、卧室床上全部散乱的扔着一本本书。我们就在满是书的|床尚|做艾|,书会被我们压在身子底下,无论我还是她都会把书从身子底下抽出来,随手扔到不知道什么的地方。那晚我刚知道海琳琳生病,我满脑子都是她虚弱的躺在床上跟病魔作斗争的凄惨画面,像是在看一部即将以悲剧结尾的电影正放映在最后时刻。我无法为她送上祝她康复的祝词,只能通过和女作家不停的|做艾|来麻痹自己因为爱而引发的善心。

    “人有旦夕祸福。”我边动边说:“希望天底下的人都健健康康。”

    “别把你迂腐的一面露出来。”她在我|身吓|喘着气说:“人都会生病,都会死。”

    她邀请我和她一起去西部旅游,她要在旅行过程中写一本关于被相思病折磨致死的一个可怜女人的故事,她将写好的大纲给我看,并说她只有从我|身尚|下来或者我从她|身尚|下来时,她才会把自己融进自己的作品,带着感情进入写作的状态,用像上帝一样怜悯的心给主人公一个惨不忍睹的结局。我告诉她我需要努力工作攒钱买房娶媳妇,不再是适合游山玩水的年龄,我需要不停地向生活低头,这才是我成熟的表现。我在一个周末的下午送她去机场,我对她印象的最后一张画面定格在她取下墨镜在安检口安检接受安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