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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让我产生一种无法抑制的孤独,我感到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在自艾自怜,我在这座城市唯一认识、唯一可以让我拥抱的人只有她;而当我们都不说话的时候,我更是感到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知道自己身处过去的城市,那时我在这座城市有一个朋友、有一份工作、有一个邻居,而此时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一个人回到被挖掉的半间屋子,带回了那三张唯一能让我和这座城市联系起来的真实物件,我一个人睡在漏风的半间屋子里,头顶就是黑暗的夜空,海风穿过两公里的海岸线拂过我的脸庞,那样的时刻,我都没有过如此无法抑制的孤独。

    而此刻,尤其是当窗外传来隐约的汽笛和汽车声音时,我越发觉得正在刀刻般的孤独中走在永远没有尽头的黑暗道路上。

    我希望通过画画让这种孤独感消失,我|赤粿|着|身钵|从床上爬起来,告诉她该工作了。

    我们重新进入画画状态,我们都|赤粿|着|身钵|,她也不再在休息的时候给|身尚|披条毯子。

    画的过程中,我们很少说话,我让她尽量保持状态,说话会打断我或者她关于此刻的思维。

    当我的心思重新从画上回到她的|身钵|上的时候,她就会看着我发生变化的|下钵|微微一笑,然后让自己的|身钵|彻底放松下去,等着我的靠近。

    我放下画笔,走近她,那样的环境本身就是最好的催化剂,每时每刻都触发着我们最|慜感|和最|渴望|的神经,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辅助动作和前期准备。

    我甚至是直|按到|她就开始寻找死亡的感觉,直到死而复生,重新投入画画。

    我们如此往复,穿梭于死亡和画画之间,忘记了饥饿,忘记了时间。到最后完稿的时候,我们在|渥室|待了三十五个小时,我五十七次放下画笔,其中十三次放下画笔后走向她的|身钵|。

    仿佛只有那样,才能让我忘记和感受不到孤独。我们最后一次是在客厅的沙发上,那时画已经完全画好,她说想去客厅感受一下不一样的光线。

    她拉着我一并|到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们都没有在意窗帘只拉了一般,很可能会被人从另一栋楼上看到,她想享受阳光同时照在两个人身上的感觉。

    我们在阳光下完成最后一次升华的时候,我脑海中一直闪现着秋沛的身影——并不是幻想她,而是感到她正在哪个角落看着我。

    我不得不告诉我的模特换个|钵位|,我靠着沙发抱着她可以看到客厅的所有角落,减轻我心虚的感觉,但那种感觉依然存在;同时,听见钢琴弹奏《圆舞曲》的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我以为是幻觉,但最后听得越来越明显,直到我支撑不住,倒在沙发上昏睡了一天一夜。

    被我的模特叫醒的时候,距离返程的飞机起飞只剩下了八个小时。我回想着睡着之前出现的幻觉,秋沛的影像和《圆舞曲》的声音竟是那么的真实,我急切的想让这种感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