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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军帐内。

    “熊胖,你忍着点,第一次是有点痛,不过人都要经历第一次的嘛。”易师真一脸为难地看着熊蹯。

    熊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秀才,你要快一点,不然更疼。”

    易师真有些心疼地道:“插哪里?”

    熊蹯撇过头去:“屁股吧!”

    易师真皱着眉头道:“真的?你确定?”

    熊蹯轻“嗯”了一声,哆哆嗦嗦地解开裤腰带,用一种放弃挣扎的语气道:“确定,你来吧!”

    随着一声“啊”的惊呼,易师真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绽开了笑容,抚摸着熊蹯的背,道:“好了好了,已经结束了。”

    熊蹯吭哧吭哧地把裤腰带系上,一边的苏合香笑道:“我说两位大哥,你们俩至于这么怜香惜玉嘛,不就是用铁灵芝采点血嘛!”

    熊蹯回头怒道:“都是高老头出的馊主意,搞什么鬼!”

    高人等也在一旁哈哈大笑,道:“老夫早就怀疑你那水性不是练出来的,就是你天生的天赋,现在让易秀才给你扎一下,明天让他陪你去过江,你有个伴,难道还不好?”

    苏合香笑容慢慢消失,蹙眉道:“高先生,你到底说道是真是假?”

    高人等得意地道:“老夫可以保证,就算易秀才一点水也不会,沉到水底也不会被淹死,说不定还能炸几条鱼上来,你就放心吧!”

    苏合香依然有些担心道:“可那江水很凶哦!”

    熊蹯系好裤子,大大咧咧道:“秀才本来水性就不错,咱们三个小时候在雨湖和下面的河里,那还不是翻江倒海、跟闹着玩似的?你放心,最多明天我用一根结实的绳子,拴在我俩的腰间,有我在,保证还你个完整的秀才哥!”

    易师真看着手里的铁灵芝将熊蹯的血慢慢地吸收掉,嘴里道:“熊胖,你什么毛病,虽然以前从没有用铁灵芝插过你,最多就是在你伤口的血迹上蹭一蹭,但是这次你为什么要选屁股?”

    熊蹯瞪眼道:“那你说哪里?手脚受了伤,明天下江的时候,踩不动水,拉不动藤索怎么办?屁股肉多又厚,扎一下明天下了水就感觉不到了。”

    说话间,张越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端着盘子的士兵。

    他笑道:“来来来,喝几碗羊杂汤暖暖身子,这里山高山多,天一黑寒气就重。”

    易师真问道:“明天能做好羊皮筏子吗?”

    张越点头道:“一开始我还真有点担心,但是王大人一说怎么做,然后咱们宰了羊,一动手,就感觉简单了。”

    “除此之外,咱们军营里原来还有一些家在北方潢川水边的士兵,他们之前家里就做过类似的皮囊筏子,潢川水大部分地方比这里还急还凶,他们帮着做,更是得心应手了。”

    高人等拿起羊杂汤喝了一口,砸吧一下嘴,笑道:“你放心吧,这些北方汉子不会水,生怕明天掉梧江里,肯定把皮筏子做得相当坚实。”

    易师真也喝了一口羊杂汤,味道不错,好像还加了点胡椒,喝一口全身都热烘烘的。

    他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明天就看我们兄弟的吧!”

    第二天,王卓仁下令将连夜做好的十几张大羊皮筏子抬到了昨天的江边,然后把藤索都整理好,就等易师真和熊蹯下水了。

    易师真和熊蹯就穿着裤衩子,和他们小时候在雨湖里玩闹一样,走向江边。

    易师真抬眼看着翻涌的江水,心里还有些发憷,虽然他相信高人等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瞎掰,但是毕竟要淌过去,难免有些生畏。

    王卓仁道:“易小兄弟,你想好了吗?”

    易师真点了点头,拍拍白嫩的胸脯,道:“别看我瘦,都是精肉。小时候我爹给我喝的药,已经把身子骨养起来了。”

    熊蹯一边真的给他和自己绑上一根结实的麻绳,一边说道:“秀才,别吹牛,等你过了江再吹也行,这么横着过去,还要拉着绳索,那江水可不是吃素的,跟一群野牛顶你的胸一样,到时候你就知道江水的蛮劲和厉害了!”

    易师真一愣,道:“谁说我们要横着过去了?”

    所有人闻言都怔住了,苏合香抬起头道:“秀才哥,你傻啦?不横着过,怎么过去?”

    易师真一脸疑惑:“为啥要横着?你们难道没想到,我们可以斜着顺着河水飘下去就行了吗?横着过去,不是自己跟自己作对吗?”

    “啊?”“这······”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王卓仁抚掌大笑道:“不愧是易小兄弟,心思就是转得快,比老朽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高人等也跟着笑道:“臭小子,有点歪才!”

    熊蹯想了想,也顿时明白这样顺水推舟过江,难度小了很多,也会快许多,高兴地道:“不愧是杂学家,幸亏你没中举,让你中了举才是咱们的损失!”

    易师真撇了撇嘴道:“这不很正常吗?我还以为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呢!昨天我在那悬崖上看了一下,那里比这里的江面宽很多,这藤索完全可以斜着顺江下去,只要游到对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