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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作的大死,自己也只能咬牙吞下去。

    不过最后还是听王老爷子的话,把地点定到了一处他们庄子往城里去的屋子里面。

    到了晚上,燕柳儿半夜跟着几个人把东西拿过去,困到不行。

    因为这边就一个临时的屋子,平时大家伙也就偶尔在这边歇歇脚,根本没法住。

    最后还是王婶儿收拾了一把,才能勉强睡人的样子。

    燕柳儿看东西都拎过来之后,就喊他们回去睡。

    没想到建国叔给她塞了两样东西,一样东西是一把匕首,看那样子锋利的很。

    另外一样东西,居然是喷子。

    燕柳儿到是见过别人用,甚至继承原主的记忆里面,父亲还在她小的时候,教过她。

    可惜还没等到原主长大,父亲就已经去世了。而父亲手里的那东西,也给大队上收起来了。

    燕柳儿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喷子,就听见建国叔低声道:“这把喷子,以前是你爹的。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泪水无声的从脸颊划过,建国叔难得体贴的带上门走了。

    燕柳儿一直以为自己对原主的生活没有代入感,甚至对于原主的记忆也只是害怕露馅一样,为了了解而了解。

    连和姥姥相识那会,也只是以为自己只是孤单罢了。

    现在,她终于想起来一切了。出生在这里的是她,带着记忆的是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长大的过程之中,她逐渐忘记了一切,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孩子。

    直到某一天,她恢复了记忆,却又丢失了记忆。

    无力的趴在床上哭泣,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她的记忆会丢失?又为什么她会忽然来到这个世界?

    还有系统,真的是突然出现的金手指吗?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这样三十多度的天气里,燕柳儿忽然感觉很冷。

    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沉重的几乎抬不起来。

    燕柳儿挣扎着起身,脸上透露出几分恍惚,睫毛早已如同被打湿的鸦羽一般。

    胡乱的擦了擦眼,将东西收进系统里面卖了。

    再按照之前和王老爷子商量好的那样,先按照一斤黄鳝、泥鳅换一斤半的大米算,还有些人把家里积攒的山货什么的也拿来了。

    像这些东西,价值就高了。哪怕大家伙心里不知道,但是燕柳儿心里是有数的。

    按照不同的种类,她也按照售卖给商城一成价格算的。

    算了半天,最后她又累又烦,终于算是完成了。

    也没睡多久的时间,就听见建国叔轻轻叩门呼喊的声音。

    跟着大家一起回到庄子上之后,燕柳儿对建国叔说:“说我这身体不太舒服,明天帮我跟王婶儿请半天假,上午就不上工了。”

    建国叔反而说:“这个事儿,大家都商量好了。以后你上午就不用去上工了,工分给你照算,不过都只能按照五个公分算了。”

    休息了一个上午,燕柳儿打起精神来,下地干活。

    虽然觉得关于自己的记忆和系统一定有问题,她又能怎么样?

    也许某一天,系统就会消失。

    如何趁着系统消失之前,从系统里获得更多的利润,才是重中之重。

    收割完水稻之后,田里也不能就这样放掉,得把地里面的那些个根茎什么都处理掉。

    因为牛不多,这个活儿还有很多需要人来干。

    没想到的是,大家伙一边干着活儿,一边眼观六路,看地底下有没有泥鳅,黄鳝或者是其他什么的。

    还耳听八方的,跟旁边的人讨论。

    燕柳儿刚开始没插嘴,听了听他们在讨论什么。

    原来是说到包产到户的事,据说等这段时间过完,就得分地了。

    大家伙心里就有些发慌,毕竟他们过了这么多年的集体生活。

    有些人倒是挺高兴的,说:“这个事儿好啊!等分完地之后,打了粮食,交完公粮之后,剩下的都自家的了。”

    还有的人心里有些担心,就有人在说:“可是这不就是在走回去了吗?”

    “当初不就说,那是资本主义吗?怎么现在又开始分地了?”这经历过变乱的老一辈人的想法。

    有那家里青壮多的人家,觉得这个事儿不错。

    虽然他们现在干活也没偷懒,但如果这个地要是自个家的话,那不得玩命的伺候好。

    隐约还有人看了看燕柳儿,刚开始她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有人在看着她?

    听到大家伙聊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明白了。

    像她孤身一人,这样的家庭情况。跟着集体才有饭吃,要是一个人单干的话,还真不一定活得下去。

    显然这是消息不怎么灵通的,旁边那张婶子看到人家在看着她。

    就凑到人家旁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个东西。

    就再也没有人用着,可怜又可惜的眼光看着她了。

    毕竟对于他们现在来说,一户城里的亲戚还是非常厉害的。

    尤其是燕柳儿而展现出来的,亲戚对她还是非常照顾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