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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将军,百姓放入翁城后,在翁城天井处放话下令,所有百姓入城,不得冲阵,若有不从者以敌军处治。百姓进城后,所有老弱妇孺,就地放行,年青青壮男子一律押入军营,以城中百姓道出其姓名,住址才可放行,若有不从,可便宜行事,必要时可就地格杀。”

    林牧之也怕百姓中混有探子,万一晚上再杀个回马枪。救二三十号人就连累了城外几千的百姓。如果救城外百姓再牵连到城里的百姓,那乐子可就大了。

    林牧之接着说道:

    “放出一百名斥候,警戒县城方圆五里以内,一有风吹草动,立马上报。对了,府衙文官呢?这么长时间怎么沒有看到?”

    李关山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府衙的文官在将军来之前已经被团练使下令安抚城里的百姓,防止造成恐慌去了。”然又对边上的副官说道,“孙震,按照林将军律令,迅速执行,先救城外百姓。”

    没过多久,吊桥放了下来,城外的百姓也被放过了护城河。启国骑兵的目的达到了,所以并没有杀人。可能是马歇够了,为首的敌人纵马上了吊桥,立马于桥上后坚了一个大拇指,狠狠的从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嚣张的气焰,要多凶狠,有多凶狠。

    林牧之再次将手狠狠的拍在了城垛上,却无可奈何。

    “轰隆...”

    爆炸了,这到是少见。房子都是木头建的怎么会爆炸?吓的城外的百姓使劲的向城内冲,敌人也剩这个骚乱的情况下撤走了。

    “什么情况?城外怎么会有火药?”

    看着林牧之不解的表情,李关山解释道:

    “林将军,城西有家烟花作坊,适才的响动一定是发自那里。”

    林牧之谓然一声长叹:

    “娘的,也就是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不然,干死这群王八蛋。”

    李关山回道:

    “唉!窝囊!真他妈的窝囊!”

    这时沈公子说道:

    “他们没有离开寿州境内,只是回去休整了,如果要今天撤退,除非舍了那四匹马不要。”

    听到姓沈的这么说林牧之问道:

    “有讲究?”

    沈公子接着回答道:

    “大华的骑兵近百年来少之又少,所以很多人对于马的了解也不多。这次敌军来袭,很大程度上是和马有关,也是一种迫不得已。马,其实并沒有人们想像中的那么有耐力,骑兵赶路是要比步卒快上许多,但长途跋涉还赶不上步卒。草原上的野马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一日也才走十到二十里地,所以马的体力损耗是和马的速度有关。不疾行的情况下三个时辰走二百里地是不会伤到马,但也要休息。疾行军不到两刻钟便会用光马的全部体力,一但消耗过度,马就会被累死。”

    喘了口气,沈公子接着说道:

    “追我们的时候敌人的马已经消耗过大,所以要歇马。撤离的时候敌人也会再疾行十几里,才会掩盖身形。兵临城下的最大用意是要给寿春城造成混乱,这样就会给他们留下喘息的机会,今日敌人还会回到营地,将马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才会撤离。”

    姓沈的这么一说林牧之算是明白过来了,动物总归是动物,不像是四个轮子的,不给它歇够时间,它就要尥蹶子。

    森寒的笑意出现在了林牧之脸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大华朝是你家后花园不成!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吧!

    “李将军,以后也别叫我什么将军,我也不是什么将军,叫我牧之就可以了。烦请将军带个路,我们去军营处理一下刚进城的那些青壮百姓。对了!将军想不想干一票,为城外百姓报仇雪恨?”

    “林小哥,我们这就出去军营,走吧,我带你去。那他们怎么办?”

    李关山的话只改了对林牧之的称呼,问了林牧之身后的这群书院里的读书人,却沒有回答林牧之愿不愿意出城干一票的的问题。虽然当了兵就要有当兵的觉悟,但也不是盲目的去送死啊!至少林牧之现在在军营里的威望除了刚刚要杀尚书之子的勇气以外半点没有服众能力,这样就想带人出城搏杀,谁愿意跟他去。

    林牧之也不以为意,李关山不愿意回答出兵的事,自然是顾虑良多,林牧之这个指挥本来就是凭空得来的,凭什么要人相信他有这个实力斗的过城外的二百骑兵?出城打仗,那可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