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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

    凤雪殷打开纸,上面写着:珊瑚森林最深处。

    “……”也就是说,她现在还要赶到最南边?!

    凤雪殷咬咬牙,东南西北到处跑,耍她呢?!无奈她叹了口气,能有线索就不错了,她甩甩头,将诸多不顺全都抛之脑后,振作起来赶去珊瑚森林。

    绕子屋此刻,零瑟撑着脑袋,看着书架上显示的画面,一旁的白卿凑上去,看了看零瑟又看看画面,画面上显现的正是凤雪殷所在的地方以及她的身影。

    “零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居然偷窥人家雪小姐!”白卿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零瑟,“你居然还有这嗜好?”

    零瑟没理他,冷眼看着画面。

    “不过我说零瑟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利用人家雪七姑娘?简直没人性!”白卿还真搞不懂,演这么一出,到底有什么事,“要是雪七姑娘知道那幻月铃铛还可以监视佩戴它的人,那她还不把它给丢了?”

    零瑟突然转过头,丢白卿一记眼刀,示意他闭嘴。白卿立马拿起桌案上的抹布塞住自己的嘴,笑着看着零瑟。零瑟收回目光继续盯着画面。

    白卿心里松了口气,要是真把零瑟惹毛了,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白卿乖乖的取下抹布,安静地陪着零瑟看画面,哦不,是监视雪七姑娘。

    凤雪殷并没有立即去珊瑚森林,而是先去之前那些她看见的卖古玩的小摊上去光顾。买好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之后,才准备去珊瑚森林。

    珊瑚森林红的一大片,看起来还挺美的,不过还没有天宫的仙露池好,毕竟是海底,没要求多好。

    要找深处的话,那应该是最中心吧。为了节省时间,凤雪殷使用法术飘在珊瑚森林上方,迅速发现最中央,缓缓落下。

    “呼……”凤雪殷缓了口气,果然在不属于自己的地盘上使用法力还是有所困难。她皱皱眉,扫视了周围一圈。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大概因为这里是与凡界的结界,光亮比方才还亮一些。

    她往前走了几步,腰间挂着的幻月铃铛突然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随之就开始剧烈抖动。凤雪殷取下幻月铃铛,看着抖动的铃铛,皱着的眉毛又松开,露出一抹轻笑,原来如此!

    幻月铃铛是辟邪之物,如果遇到邪物则会发出红色光芒,但如果遇上祥瑞之物,则会发出金色光芒,并剧烈抖动,抖动的越强烈,说明为极祥之物。

    凤雪殷拿着铃铛,自己转了一圈后,发现铃铛在南边抖动得更强烈,可往南走根本就没有路。

    她小心翼翼地往南走,却见周围的景物往后两边退去,退出一条路,她有些诧异,没想到眼前的这些珊瑚树是幻化而成的。凤雪殷把幻月铃铛举在空中,幻月铃铛发出的金色光芒好似一盏明灯,照亮这周围。没想到铃铛还可以用来照明,凤雪殷心想。

    随着两边倒去的珊瑚树,通往前面的路也越来越暗,迂回曲折,看起来很像通往海底深处。

    走到尽头,只见一块石碑立在那里。她走上前仔细打量了石碑,石碑比她都还高,上面刻着一堆她看不懂的文字。她伸手去摸那些字,忽然石碑碑面一变,变成了一个画面,画面集中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男人嘴角流着血,遍体鳞伤,一脸怒容地正视前方,忽然前方传来一击,狠狠地击中男人的胸口,男人再一次吐血。

    “你知道,你如果真要这样,那你可真的违背你和她之间的约定。”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响起,看起来是攻击那个男人的人说的,听起来声音很像那种从很深的矿井里发出来的,但听起来让人感觉不舒服。

    “呵,事到如今,我还有选择可做吗?”男人擦擦嘴角的血,低着头无奈道。

    “哼,那也是你自讨苦吃!”神秘人轻蔑地嘲讽了一番后,又向男人发起攻击。

    “可是,”男人低着的头忽然抬起,眸中尽显怒意,忽然眼睛变为深蓝色,右手手心现出一朵冰蓝色的莲花,往嘴里送去,“如果不是你们,我和她又怎会变成这样!”待男人吞下冰蓝莲花,身上的伤竟奇迹般恢复了,然后冷冷地一笑,眸中也由原来的愤怒转化为冰冷。然后凝聚好手中的法力,直接给那个神秘人的心口处来了一击,一招毙命。男人的右手沾上了神秘人胸口的血,他皱皱眉,有些嫌弃。

    “你……不可能!你怎会有……那朵……莲……”话还未说完,又被男人从背后用法力打穿了心脏,心脏掉落在地上,神秘人低头看着被打的只剩一个可以看见身后男人的窟窿,看着那个男人像刚才自己嘲讽他一样的笑了。

    “……”神秘人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倒在地上,看见不远处被男人打穿的心脏,最后终于闭上了眼睛。脸上的惊讶也随之而去。

    男人冷眼看着神秘人离去,冷嘲热讽道:“没意思!”,然后又摸摸自己的脸,抬起头看向天空,“哟,下雪了?真好!”他说完便哈哈大笑,消失在画面上,而画面上剩下的,就是那个没了心脏的神秘人和离他尸体不远的那个正流着血的心脏。

    凤雪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是这种死法,可见那个男人的法力很强,一招毙命,在天界除了仙龄过了九千岁的仙子,大概也没有人可以这样用这种血腥的杀法来杀人了。

    “我的天啊,这这这……”铃铛那头的绕子屋内,白卿看完后吓得结结巴巴道,“这这这……太狠毒……了吧?”

    零瑟冷哼,抿一口茶,继续看。

    凤雪殷看完后觉得腿有些软,在石碑前坐下歇息,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珊瑚树。

    “为什么,那个男人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凤雪殷自言自语。

    凤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