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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洛月一夜辗转反侧,睡得不舒爽。

    病美人未归,九爷也跟凭空消失了似地,没冒过泡。

    她一个人坐起身,摸摸索索地下榻,伸着手探路。

    早知道会失明,当初她就花点心思多注意屋里的摆设了。

    兴许是撞到凳子,发出了动静。

    暮秋没过多久就出现了,嘴里有些埋怨:“小姐,你怎么自己下来了?怎么不叫我。”

    阮洛月笑了笑,没说话。

    她当真是累赘,喝口水都没办法。

    “怎么不见阿珩?”

    她记得昨天小秋说病美人在书房,怎么晚上没回来睡。

    暮秋哽住了,昨夜姑爷的确回来了,可是后来又走了。

    起初阮洛月并未在意,不过是一日,兴许是病美人有急事。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都没见过人。

    直到傍晚,仍是不见人归来。

    不得已找了百里若风问话。

    “阿珩去哪儿了?”

    她探问。

    病美人可从未像这样不辞而别,平日里粘她得厉害。

    “不知道。”

    “不知道。”

    两人是异口同声。

    “可是有发生过什么事?”

    阮洛月不死心地又打听。

    “昨夜……”

    若风刚说出两个字,被百里踹了一脚,立马改了口说不知道。

    “王妃莫担心,等主子忙完,就回来了。”

    百里宽慰,眼神警告若风不该说得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阮洛月只是低低地奥了一声。

    没一个人跟她说实话,连暮秋也骗着她。

    她的一日三餐,依旧有人伺候着,其余时间都在院子里躺着晒太阳。

    一连过了三日,萧温珩依旧是未归。

    阮洛月果断地收拾了行李,要阮哥哥带她去找爹爹。

    “现在怀着身孕,不能长途跋涉,而且爹爹深居简出,不比洛京,阮包子,你还是留在洛京养胎为好。”

    阮铭城有思虑,万一妹妹在路上出个什么岔子,他是对谁都难交代。

    “再待下去,我要产前抑郁了。”

    阮洛月郁闷。

    病美人摆明了是在躲着她,有什么事情竟也不跟她说清楚,这属于冷暴力。

    “你若不带我去,我自己去就是了。”

    她憋屈,玩失踪,她也会。

    她现在就带球跑,没个四五年不准备回洛京了。

    “我的祖宗,你别闹,哥带你去就是了。”

    阮铭城认输,在妹妹面前,他可从未占过上风。

    “那哥去准备马车,你先收拾着。”

    阮铭城找了个理由便走开了。

    慌忙找了百里若风商量事。

    “你二人快去找萧温珩那臭小子,他再不回来,阮包子要回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