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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膺一怔,冷笑的嘴角僵住了,右手猛的回撤,那袖剑却卡在了杀破的锁骨处,而之前意在束缚杀破的那一圈锁链却耗尽了长度,而袖剑的另一端死死的缠绕在了强膺的手腕上,杀破的这一刀,强膺躲无可躲!

    杀破眼中流露出残忍的快意,锁骨在强膺的拉扯下,鲜血汨汨而出,破碎的刀刃在嘴唇划出一道又一道裂痕,杀破却似没有察觉一般,紧紧地咬住刀刃,头部猛的一甩,砍向了强膺的腰部!

    眼看胜利在望,杀破强行压抑着兴奋,生怕快意一笑间刀刃会从口中滑落,想象着即将从强膺腰部喷涌而出的鲜血,杀破怒目圆睁,等待着享受强膺的鲜血浸入眼眶的快感,身后的看台上却传来了无尽的喧哗之声,而尤其一道声嘶力竭的吼声更是让他心中一震——

    “大哥!”

    那是破轩的声音,已经多久没有听到破轩这么大声呼唤自己了,那是在为自己的胜利而庆贺么?还有白卫长,从不知为何的带上那副面具开始,已经七年没有看到过白卫长的表情了,此时白卫长的表情一定和他的面具一样,是在微笑的吧,因为自己战胜了来自“时之涧”的人,战胜了强膺!

    “去死吧!”杀破在心底嘶吼到,刀刃离强膺的身躯已经不到两厘米了,只要再努力一点,再近一点,就可以享受胜利的快感了——

    “呜——”

    受创的低鸣传出,一股血箭喷涌而出,在决斗场中洒下一抹殷红。

    场中陷入了一片寂静,破轩左臂处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沿着手臂滴落在看台上,发出的“嘀嗒”声像是在倒数;而公主身侧的那一尊汉白玉雕,白色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只是公主的衣袂却逆着风扬了起来;星武的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得色,若不是公主在场,只怕要抚掌大笑;小胖脚尖早已踮的抽筋,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眼睛因为悲伤,更因为愤怒而充满了血丝——

    一支箭矢从杀破的右侧胸膛贯穿而出,血箭正是从杀破的胸口涌出,杀破不可思议地看着从胸前贯出的箭头,“这箭是什么时候射出来的,如果后方有人偷袭,我应该能听到风声。”而强膺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侥幸之色,仿佛这一箭全在他意料之中。

    “既然那么想自残,我送你一箭。”看着每震惊不已的杀破,强膺猛的一脚踩在贯出的箭头上,冷冷道,“不知道为什么?”

    被袖剑的锁链紧紧缚住,杀破动弹不得,却仍仍死死的衔住那碎裂的长刀。

    “看看你身后。”

    杀破往后看去,强膺入场时射出的那一支射穿彪形大汉,并将劲装斗士钉在地上的箭矢却不见了,难道就是现在自己胸口的这一根?什么时候做到的,“刚才那‘叮’的一声?”

    看着杀破恍然大悟的表情,强膺桀桀一笑,踩住贯出箭头的脚猛的往下一蹬,将卡在杀破锁骨处的袖剑蛮横地拔了出来,带出一大块血肉,强膺握着袖剑,贪婪地一舔到底,看往了看台的方向,那一尊汉白玉雕在强膺的瞳孔中无限放大,竟压抑不住的颤抖起来。

    “强膺,强膺,强膺!”如山雷动的欢呼声再次从看台上传来,“天白卫,地黑甲”中的黑卫杀破竟然一个照面下,三个回合就被强膺轻松击败,甚至连杀破最后的搏命一击都没有伤着强膺分毫!

    “时之涧……”破轩双目紧闭,既轻而沉的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