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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楚玉告童书颜一事不了了之,但童书颜对李罄怨恨到了极点,想想还是人家伉俪情深啊,自己一个外人,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她觉得这样也好,免得自己日后对他心心念念,错过更好的风景。

    这日里,她准备与雅兰出门买些东西,结果刚出门就见自家门口被丢了好几双破鞋。雅兰登时大怒,一脚将鞋踹到街上,“哪个全家死绝了的做出这种事,要是让我逮着了,定要你死得难看。”

    童书颜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地往外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她也罔若未闻。

    但此事本就是有心人做的,不是她无视就能避免,接下来的日子有越演越烈之势,逼得童晋南不得不去报官,果真抓了几个地痞无赖,勉强得了几日清净,但当官差一走,什么烂菜叶臭鸡蛋,破鞋猪笼全都丢在了童家门口。对此,童书颜终于忍无可忍,差人架了车往李罄家去。

    桂生见童书颜来势汹汹,忙拦着说李罄不在家。

    “他不在家最好,我也好找嫂子说说体己话。”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狐狸精啊。”齐楚玉倚在廊下,嗑着瓜子轻蔑地笑道,好像知道童书颜要来找她似的。

    见状,童书颜瞬间就生不起气来了,亦是笑道:“我当是嫂嫂夸我了。”

    “呸,不要脸!”齐楚玉啐道,“你这没皮没脸的,竟还敢登门入室!”

    “李夫人,我劝你说话好听点,当是给你腹中的孩子积德。”雅兰冷着脸道

    “小贱人,怎么说话的!”齐楚玉身旁的丫鬟骂道。

    雅兰正欲还嘴,童书颜便抬手制止了,她看向齐楚玉,沉声道:“我家门前的那些,是你派人做的?”

    “别诬赖好人,我在你家门口做了什么?”

    童书颜笑了笑,心中有了底,“说吧,你要怎么样才停手?”

    “那日你差点要了我们母子的命,别想就这么算了!”齐楚玉咬牙切齿道。

    “你是瞒着李罄做的吧?若是日子长了他定会发现,我劝你还是趁早收手。”

    “要我收手也行,除非你让我打十耳光,向我磕头下跪说你是贱人。”

    “齐楚玉,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要给脸不要脸!”童书颜半眯着眼,眼神阴鸷地看着她。

    “你能奈我何?”

    童书颜勾了勾嘴角,“咱们走着瞧!”说着,转身便走。

    齐楚玉不屑地看着她,满脸嘲讽道:“我拭目以待!”

    上了回家的车,雅兰担心地看向童书颜,“别生气了,那种市井泼妇,你理她她更觉得自己了不起。”

    童书颜沉着脸,“你让长顺去找几个流氓,专挑在子夜的时候往李家院子外放炮仗,做得干净好看些。而且夏天来了蛇虫鼠蚁多,谁被咬了是谁倒霉。”

    雅兰抿嘴偷笑,“知道了。”

    童书颜所说的做得干净便是买通李家周围的那些人家,让那些人家在子夜的时候放炮仗,美其名曰家中有喜或有祭祀,炮仗就得在那个时候放。起初李罄觉得是巧合,但接连这样过了十来日之后,他便知道是有人在中作乱。而齐楚玉,夜夜被吓醒,身体状况急转而下,有一日竟然见了红,大夫来诊断说是母体欠安导致的,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进行修养。

    如何得清净?童家的门,他是不好意思再登了,只得挨家挨户地去拜访,软硬兼施那些人才作罢。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消停几日,家中竟然莫名其妙进了蛇,齐楚玉直接吓晕了过去,孩子险些保不住。

    这下,李罄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找到童书颜,语气不善道:“若是你有什么气,撒在我身上便可,不要再去为难拙荆了。”

    童书颜喂着鱼也不和他装无辜,平静道:“孩子没了可以再怀,大不了纳妾再生,但是名声毁了,就什么也没了。”

    李罄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语气也放软了些,“但孩子何其无辜?”

    “我就不无辜吗?”她转眼看着他冷笑道,“我只是对你错付了真心,也没做出什么越矩之事,为何她就不依不饶?李罄,你说说,到底是谁过分?她害怕我嫁给你,怎得害我不能嫁给别人?”

    经齐楚玉一闹,童书颜的名声尽毁,日后若是想嫁人,也难嫁个好人。

    “不会的书颜,待这段时间过了,就没人会记得这事了。而且我已经处理了她身边的人,不会再有伤害你的事发生了。”

    童书颜冷笑,“你回去告诉她,吓她是轻的,我要是编一个你离家半年,她怀孕五个月的谎话出来,我也不知道是谁的脸上挂不住。只是我顾及了你的情面,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李罄深吸一口气,“我明白。”说着,转身便走了。

    童书颜也没想着留他,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间觉得有些讽刺,这人真的只是一个好人。

    而童书颜与齐楚玉的事越闹越大,童晋南在朝中也因此受了牵连,原以为王旸致仕,他是下一任相国,但这时候饶承文背地里联合其他人,弹劾他教子无方,有女仗势欺人纵奴行凶等等,洋洋洒洒写了近两千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