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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盈今日受了委屈,也受了惊吓。

    索性外边说话,只道是北院的祝恒少爷发酒疯发到南院大房门里去了。

    倒是流盈这丫头被送去事房,训人的婆子下手不重,只是意思了两下,半响后瞧着流盈说:“丫头,今儿个这事你认了不算,得吐出个人才是。”

    “我没做过”流盈白着一张脸,方才受了两鞭子便吃痛不已了。

    那手帕确实是姑娘的没错,可她今日分明

    一想到手帕,流盈忽想到了一事,她半道上折返回去北院取了物件再去南院时,便碰上了春杏。

    春杏那会便借了她手帕,后边又不知怎的还给了她。

    当时她手头不得空,只让春杏将手帕塞到了她怀里

    是春杏,是她!

    流盈顿时瘫坐在了地上,她自认为与春杏私下交情也算不错,祝九姑娘也帮了她好几回,可为何又要这样待她?

    训人的婆子甩了甩手中的长鞭,正要开口外边便来了人。

    来的是北院四房伺候的妈妈,这是祝肖氏身边的老人了,来时面色发冷朝婆子交代着:“这贱蹄子起了攀附门里少爷的心思,又将这事害到了南院。主母发了话不用再留着,尽管打死了去就是。”

    流盈一听这交代,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爬到来说话的妈妈脚跟前,求饶道:“妈妈,我没做过,我没有攀附祝恒少爷,我没有!”

    “哼,这事出了岔子了你便说没有。如此险些坏了嫡出姑娘和那进了主院姑娘的名声,今日就算主母有心放了你,那南院断断是容不下你的。”妈妈话也带到了,一脚踹开了流盈抬脚便离了去。

    婆子虽是得了交代,倒并未急着动手,“丫头,眼下也不是没法子保你一命,从你嘴里吐出个人名来不是轻易的人呢?何况,这平日里祝媛姑娘素来与祝姝姑娘不和。”

    经婆子一提点,流盈愣了愣。她不愚蠢,便是知晓祝九姑娘真正要牵扯的便是三房了。

    这婆子怕也是得了祝九姑娘交代,细想过来,流盈不得不开口。

    “是,是祝姝姑娘的交代。我家姑娘先前唯祝姝姑娘是从,一向被她欺压着。后来姑娘与祝晴姑娘走近了,祝姝姑娘便是气恼的很。她身边的湘云,也是每回都要夺走我的物什,就连月例也得孝敬给她。”流盈微微垂眸说着这些话。

    婆子听后继而问道:“这么说,先前祝姝姑娘确实差人送了你一根金钗?”

    “金钗”她从未得过祝姝姑娘的赏,当下一听金钗自是想起了前几日春杏送给她的荷包。

    这般一向流盈心里越发惊骇,只得点头应着。

    婆子得了话,将人关着没处置。随后便去差人去北院和南院大房回话。

    祝肖氏听得这话后,少不了勃然大怒。

    伍姨娘得知不过是祝姝想惩治祝媛,自家祝姑娘只是走了霉头撞上了这事,心里既是气添堵又无可奈何。

    嫡出们的事,还轮不到她一个姨娘去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