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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夫人人醒了,祝九该说道的也都说道了。

    转而便先回了去,金姑姑扶着自家主子回去院子,心里头也沉甸甸的,“主子日后在这门里便越发不好度日了,以奴婢瞧着,如今掌家倒也成了烫手山芋。”

    先前谁都未曾料定大少爷人会没了,如今人已不在。

    主子在邵家最大的依仗也没了,眼下主母又受了旁人挑唆,挑唆之事也是从人心尖上下手。

    邵夫人即便再能耐,也是受着丧子之痛。

    心里多疑时,哪能信得过旁人。

    何况先前大少爷去之前,邵夫人就有意往院子里边添人,自家主子不曾应下此事早已是惹得邵夫人心里头不快。

    “如今你说这话也有理,眼下掌家确实是个烫手山芋。但你说,我若不掌家,只怕日后才是过得更加举步维艰。”孤儿寡母的,在邵家门里日后几年倒也无妨,可再往后看呢?

    只有时日越长,往后的日子才难熬。

    否儿如今才不过周岁,她觉得这会人煎熬受不住了。

    不为自个想,也得为否儿着想日后之事。

    不说让否儿日后有多大造诣,总得护着他日后安安稳稳的长大成人才是。

    在此之前,她这口气也松不得。

    金姑姑眼下也只是感慨,也替自家主子心里头添堵。

    ...

    邵夫人醒来,心里头惦记着祝九的话。

    桑妈妈瞧着主子醒来了,热泪盈眶,“夫人,此事该如何是好。那日少夫人夜里翻墙进的院子,后又着人将容儿杖毙,连带咱们这院子的丫鬟婆子全撤了去。”

    “邵祝氏的话并非没道理,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置?是让我处置了邵祝氏去不成?她是否儿的生母。”邵夫人面色苍白更显得老态,“莫儿生前时那般疼她紧着她,这邵祝氏又不是个没心思的。”

    “夫人要是真信得过大少夫人,但这容儿也是受了夫人的话盯着大少夫人一举一动。如今在您跟前提到此事,她可是到死都不曾开口。”桑妈妈是瞧着容儿将话给咬死了。

    这般口都不该宁可被打死,也不知此事的真伪到底如何。

    邵夫人听得这话,神色冷然,“她何故要死死的咬着这话不放,即便被打死也不愿改口。你觉着是为何?”

    “这.....”

    此事追究起来,容儿并非是护着主子,不过是开口说了话。

    要是性命之忧时,转口护着自个的性命也是要紧的。

    除非,他这话一口咬定是为了让她这个主母处置了邵祝氏。

    眼下邵夫人醒过来,心里头细细的想着,恢复了昔日的镇定。

    桑妈妈所言容儿之事,倒让邵夫人觉得蹊跷了。

    要说容儿护着邵祝氏不愿认此事,宁可被打死了去那也算是忠心。但她却是在邵祝氏带来人到跟前来为难了桑妈妈和主院,都不愿意改口。

    这既没有改口护着她这个主母,也不曾护着她自个的那条命,只怕是嘴里的话眼下也失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