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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对于此时的水斓来说,这世道的确没天理。带着皇后、妃子偷溜出宫逛灯会,买河灯的时候居然也能碰到御史台的大夫,你说这运气,简直神了。

    在水斓表面正经,思维跑马的等待过程中,刘御史抽完旱烟,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与水斓预料不同的是,刘御史丝毫没有对水斓进行讨伐的心思,只是略微提了一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请皇桑下次出门时多带点侍卫随行保护’后,话锋一转,将炮火对准了倒霉的郭祭酒,一翻犀利、不带脏字的话语说得郭祭酒羞愧无比,恨不得找条细缝钻了进去。

    但没法子,谁让自己继娶媳妇的时候没带着脑子、听信了媒婆之言,娶了这么倒灶的媳妇。这私下收揽官司之事是她女流之辈能做的。这下好了,害得自己丢官不说,自己也讨不了好。

    想到此处,除了感叹皇桑手中掌握的情报系统功能强大外,更多的却是对未来的、嗯,对前程的晦暗。郭祭酒算是看明白了,这外送绰号搅屎棍的刘御史,不把自己给树立成一反面的典型,那是誓不罢休的。

    听听刘御史是怎么说的,什么叫做‘女子不能光读女戒,也要熟知当朝律法’,什么叫做郭祭酒最大的错误,在于对继夫人不充分认识、单凭相貌将继夫人给迎娶进门了......

    说道最后,刘御史停下猛吸了一口旱烟子,双手一拍,继续慷慨激昂的接着说。

    “皇桑,微臣建议,让郭御史休妻,至于那国子监祭酒的位置,暂时挪一挪吧!”

    国子监祭酒,官署名,国子监官职名。主要任务为掌大学之法与教学考试。从名声来讲很高大上,从油水上来讲很清水的衙门。

    水斓也知郭祭酒这人为人迂腐,老学究一个,学问很好,但是做人吗。瞧自己将他当典型拎出来,周围一招、除了刘御史曲线救人外,没有为他说情了。做人失败成这样,也算一位人才。

    水斓翻了一记白眼,他本打算将郭祭酒高高举起,低低放下的,但是现在......

    刘御史你这瘪孙,你说挪挪,朕要是真听了你的,那朕岂不是很没面子。

    水斓顿了顿,假咳了几声后,抿嘴说道。“刘御史说得有礼,这事的确全怪你娶得那倒灶媳妇,你暂时的在国子监司业的位置上待一段时间吧!至于休妻......”

    在郭祭酒饱含期待的眼神下,水斓坏心眼的补充说明道。“朕记得朕对甄大人说过,现在朕也跟你说一遍,自己娶的妻,算跪着也要一起白头。”如果实在厌恶自家媳妇的话,不是还有静心礼佛的说法吗。嗯,这种办法应该是世家大族惯用的手段。

    水斓话未说完,因此没理会到水斓话里隐晦含义的郭祭酒一脸的绝望。不过好在自己、没丢官去爵,只是降了评级,而且皇桑貌似还很仁慈的没有扣自己的俸禄,因此郭祭酒很快收了一脸的绝望表情,真心实意的领旨谢恩。

    待郭祭酒、不,郭司业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水斓环视了满朝文武大臣一眼,发觉他们好像都没有话说,便用眼神示意站在龙椅侧打扇子的吴德全。

    吴德全会意,立马尖着嗓子,高喊了一声。“有事禀事,无事退朝。”

    正待水斓准备起身时,刘御史突然上前一步,高吼道。“微臣还有话说。”

    水斓脚下一踉跄,差点跌倒在龙椅上。在吴德全帮助下重新坐回龙椅的水斓,揉了揉太阳**,声音饱含无奈的开口。

    “刘御史啊,你还有什么话一块说完成了。”

    你还想告什么的话,快说,别磨磨蹭蹭的杵在那,你以为你是黄花大闺女,还会含羞忸怩啊。妈个叽的,一次说完要死。

    心中好一阵诽谤的水斓竖起耳朵准备聆听刘御史又准备告谁的罪,谁曾想这一次,水斓还是只猜中了开口,没猜到结尾。这刘御史的确是有话要说,但尼玛不是告状,而是......

    “皇桑,微臣申请调职到锦衣卫处一段时间,这种收集情报、探听各种隐晦事、功能强大的特务机构,是我等御史台御史该学习的......”

    此话一出,那群御史台的大夫们全都跟闻着腥味儿的猫儿一般,猛然亮起了眼睛。“皇桑,臣等附议刘大人所说。”

    妈个叽的一群贱人...

    草,

    居然打起了朕的锦衣卫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