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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鸭蛋黄是个守时的家伙,时间一到,它准时地从东方出发一点点地向西方迈进,这便是它的工作,轻松自在却又充满无奈,每天看着人间的分分合合生生死死也许真的很疲惫。体贴的棉花糖主动凑上去安慰着劝说着,却被忧伤的诉说感染进而改变了颜色,原本天蓝色的工作场所就这样变得阴气沉沉毫无生机。星期天众人的出游计划就这样付之东流,同样计划搁浅的还有某个医院的某个房间的众人,原因很简单,计划中的主角失踪了,已经一夜没有任何消息,关心她的人呆在病房里坐立不安,当然最不好过的就数奕儒,他在房间里踱着步时不时地握紧拳头敲敲额头,似乎这样就能想到找寻冰儿的方法。

    “小儒,不要在转来转去的好吗?”房间里唯一的长辈发话,心烦意乱的母亲再也控制不住将内心的不满发泄出来,“你这样冰儿就能回来吗?”

    “我真的好后悔,为什么我要和冰儿吵架,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偷跑出去。”说到昨天下午的事情,儒一脸懊悔,然而已经太晚了。

    “一起失踪的还有安琪,我打电话去她家根本就没有人接!”东也插嘴道,“很难想象他们两个会发生什么事!”

    “找了一夜,就只找到一只鞋和被撕坏的洋娃娃,”一向冷静的尊也跳脚了,“凭这两样东西能找到两个大活人,我们可以当福尔摩斯啦!”

    “怎么办?为什么冰儿总是遇上倒霉的事情?”乱了阵脚的母亲急的眼睛红红的,泪水湿润了眼眶,“她到底是招惹到什么人了?”

    周围的喧闹声在耳边徘徊,这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着找回来的鞋子和娃娃,眼里是无尽的哀愁与痛苦,难道说涵冰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了,只剩下眼前的这两件东西,不留任何痕迹?不,不会的,冷静,冷静,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冷静下来,他要用最短的时间将涵冰救出来,没错,救出来,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她一定是被困在什么地方,对方困住她的理由又会是什么?难道……

    脾气火爆的东怒吼着:“炎庚霖,你是这里最聪明的,你倒是说话啊!?”他通过尊知道这家伙寻找涵冰十年,也知道他在被涵冰拒绝的时候就已经被淘汰出局了,可是他希望看到涵冰幸福,刚刚是怎样,他叫了好几声“霖”,那冷酷的小子居然理也不理,整个人都呈现放空状态,他到底在想什么?涵冰出事了他还有空在这里发呆?没办法,他只有连名带姓地吼出来。

    “涵冰的洋娃娃和鞋子遗失在球场不远处找到的,也就是说他们在去球场的路上或者回来的路上遭到绑架,从娃娃的破损程度来看涵冰有过挣扎,”霖端着下额皱着眉头细细道来,“大家或许没有注意到鞋子前方不远处有个很重很重的泥土刹车痕也就是说涵冰很可能是被那辆车带走的,如果我没有记错那辆车应该是rimcr奔驰房车价值一百五十万。能开得起一百五十万的车,想来不会是媒体,这就排除了媒体炒作的嫌疑。”

    东紧皱的眉头有舒缓的趋势:“嘿,有你的啊!”他兴奋地拍了霖的肩膀由衷地佩服起对方的智商来。

    “拜托,不要打断霖的话好吗?”尊露出无奈的神色,从小到大,他和霖有着相似的家庭背景,有着同样的俊美面貌,只是霖的智商令他自叹不如。

    “没关系,我可以继续,”霖并不介意,“能开得起一百五十万的车,看来对方并不像是缺钱花,排除敲诈勒索,那么对方的动机就只有为情和为仇,对涵冰有情的除了我们就只有里面的tank,失去自由的他不可能出来作恶,会恨涵冰的或者要用涵冰来报复的就只有tank的亲人。很凑巧的是tank的哥哥同样有黑(hx)道背景,吕建孝从国外回来了,如果推理我推理的没错,他要找的人很可能是我或者尊,毕竟是我们向各界施压,才使原本的交通事故变成蓄意杀人。”

    “当然,他要找的人很可能也包括我,毕竟当年我赛车胜过他害他丢尽了颜面,就算我断了一条腿他仍不会放过我。霖的推理听起来合情合理,不过如果车子是偷出来的,那么我们根本查不到对方的身份。”儒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的确,他对这沉默的酷小子也刮目相看了。

    冷酷寡言的霖一分析起事情来倒是丝毫不吝啬他的唾沫:“如果我偷到这么贵的车子,我会把它藏起来直到有人出合适的价钱转手。”

    东看着霖眼里是难以捉摸的忧伤:“也就是说安琪是被拖累的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担心涵冰的同时,他同样在为安琪的安危而揪心。

    霖的回答饶有深意:“是不是这样,找到涵冰之后就知道了。”

    “那么你知道冰儿现在在哪吗?”冷母看着霖不由自主地问着,这孩子真的好像,好像他父亲年轻的时候,一样的聪明得可怕。

    “从车辙来看,那车子所在的地方有着黄色的泥土而且离涵冰出事的地方大概有一公里远。伯母不用担心,相信抓走涵冰的人很快会和我们取得联系,到时候就是我们救出涵冰的时候。”很显然,柏油马路上不该出现的泥土给了他很多提示。

    “……收起我左胸口暴走的寂寞……”熟悉的铃声响起,大家都知道这是东的手机,“安琪,安琪打来电话了!”兴奋着东翻开手机盖,听筒里传来的却是男人的声音,东的眉头皱得更近,几秒钟过后,他大骂着挂了,电话险些死于非命。

    尊凑上前来关心地问:“怎么样?对方有动静了?”

    “嗯,”东点头印证了尊的猜测,“霖,对方让你在半小时内准备一百万到xx山脚下等候指示。他让我把你的手机号码以短信形式发到安琪的手机上,我该怎么做?”

    “照他的指示去做,”冷酷的霖冷冷地说,“是该较量一下的时候了!”

    “嗯,也是考验我们的时候了,”尊拍着霖的肩膀笑着,眼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坚定与信任,“记住半小时!”

    “好,我知道。”霖笑着回应尊,他们到底在暗指什么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