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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木止见过惠王爷。”林芷若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秦子裕看着林芷若,淡淡地道:“上车来吧。”

    林芷若上了车,与秦子裕对坐,沉默地看着马车中央的小桌上那一炉香,里面飘出的烟雾缭绕在马车车厢里,独特的香气令她感到惬意。她笑了笑说道:“这安神香调得很不错,不过却不宜常用,恐伤肺。”

    秦子裕定定瞧着林芷若,“本王也只是偶尔用用,其实对香并无多少兴趣。”

    林芷若没说话,只觉得秦子裕这么看着她令她浑身不舒服。她低下头,闭上眼睛养神,其实昨夜她睡得并不是很好。

    秦子裕瞧着对面的人面具下那一抹抿紧的樱唇,配着那削尖的下巴,细长而白的脖颈,眼中的疑惑愈发的深。这人怎么看怎么像个女人,为什么她的资料却是一点漏洞找不出来?

    秦子裕不信木止真的是男人。以他的经验来看,一个人的背景如果一点破绽都没有,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此人的确是这背景,一个则说明此人的身份根本就是由她背后的人一手伪造用来掩饰的。

    而木止很可能是第二种。假设她是第二种,女扮男装,医术精湛,伪造身份——她背后的人绝对不是简单之辈。出于谨慎,不单是为了解个人的疑惑,就算是出于防范想揪出她背后的人,他也该试探下这个木止的身份。

    于是林芷若在不知不觉间就被秦子裕规划进了一个个陷阱里。

    “公主再接受半个月针灸,我便会换成熏蒸之术,半个月又换回针灸,两个月过去肯定能根除公主的体寒之症。”林芷若在秦亦可身上拔出最后一针,收在自己随身的布包里。

    秦亦可在丫环的搀扶下起来穿上衣服,隔着帘子在外投下一段模糊的剪影,她慵懒地说道:“还有两个月啊,每天这样我真要闷死了,二哥总不让我出去!”

    秦子裕一本正经:“不出两年你就要出嫁西凉,不治好这体寒之症,到时候问题可就大了。”

    林芷若不予置评,秦亦可却撩开帘子风风火火地走出来,一脸的不情不愿,“嫁到西凉,我才不想嫁到西凉!父皇连我的意思都不问就将这事定了下来,他真的有拿我当作亲生女儿吗!”

    秦亦可一把将桌上的杯盏扫落在地,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过,秦子裕淡然吩咐丫环:“重新换一套。”

    丫环诺诺地去了,秦子裕才跟林芷若说道:“六公主性子暴躁,让木公子见笑了。”

    “草民怎敢,王爷说笑了。”林芷若说着便朝秦子裕鞠了一躬,“今日公主的诊治已经结束了,草民这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