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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马鞭如蛟龙探海,及时卷走了飞向依依怀中的茶盏,角度妙到将已经飞溅出的茶水都兜了回去。

    看台上的姑娘们大都松了口气,急切奔来的瑜文毅和依依一个擦身,惊慌起身的依依,被撞得合身倒向了桌案。

    看台上的姑娘们不少惊叫出声,晋王爷的身手再好,也挡不住一再的有心算无心。

    “快请大夫,你们送林姑娘下去换衣裳,这两个不中用的奴婢拖下去打死。”钱玉容从容不迫的示意丫鬟们过来收拾残局。

    “林姑娘忍着点,我陪你去看看烫的可厉害?”左琪看钱玉秀愣愣的,奴婢又不敢上前硬拉,只得自己过来拉依依起身。

    “你怎么样了?传太医医女!”瑜承熙三步并作两步挤开左琪,来到依依身边,伸手就要拉起她,想看看烫的怎么样了?

    依依在他身前抬头一笑,快速的做了个口型“别担心,我没事!”

    瑜承熙忍住笑,手松脸不松,绷着脸看向钱玉容和瑜文毅。

    “表兄我不知道,我不是...她们也不是...故意的...”她真不是故意的,鬼知道一向办事牢靠的两个贴身丫鬟今天是怎么了?

    表兄虽然性情冷淡,待她们姐妹向来不算亲热。可这么疾言厉色还是第一次,她都快吓哭了好么。

    跪伏在地的奉茶丫鬟们是真哭了,茶杯滚落桌案,泼的就是答卷和衣角。那个飞扑入怀的高难度真不是她们的真实水平,她们也没练过暗器什么的。

    还是自家姐了解她们,真想故意她们也做不来呀,太超水平了好么!

    瑜文毅同上,衣角带风就能刮倒美人什么的,也是个意外。

    “我看这两个奴婢手法不错,两盏茶水全都给了林姑娘。”他不好动手处置两个奴婢,可使唤她们的人不能装个傻就把这事给轻轻揭过了。

    外家反目竟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肯放过,自己也是时候让他们长点记心了。自己十五岁上沙场,十八岁统帅西军,在他们心里自己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夫吧!

    “还是先把赌局了了吧!”依依的声音带着不明显的痛楚,手里递过一张纸条,交给了还没回神的见证人;“麻烦您了!”

    “好!好......”见证人声音干巴巴的开了腔,咽了咽口水定定神,她都吓忘了比试的事,还是林姑娘淡定。

    “你的答卷洇湿了怎么......”钱玉秀一脸见了鬼的表情,那张被见证人接过的字条,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滴水渍。

    “答卷没有打湿,刚才本想誊写张字迹齐整些的再交卷。”在钱姑娘谋划泼茶大计的时候,她就收了份答卷进空间;那杯空中转体的茶水肯定是会风骚的安然落地,即使让它泼湿了衣服,也有她贴身张开的护身结界阻隔,那可不是一杯沸水就能破防的。

    自己正找机会要拉瑜承熙离场,这机会就自己送上门了,这配合演出就算是给钱姑娘的谢礼了。

    钱姑娘既然喜欢玩智谋,那就让大家都来见证一下好了,免得锦衣夜行埋没了她的好手段!

    见证人再开口嗓音已经恢复了:“了了此局最好,也免得世爷记挂着不好收场。”

    瑜文毅心里呸了一声,这是输银给林姑娘还要谢谢她的体恤吗?

    刚才他还心里夸钱玉容搅局搅的好,想趁场面混乱助钱姑娘先交出正确答卷或是来个不了了之,都只需双方本金一退也就是了,没什么记挂不好收场的。

    输了钱才会让他记挂,此局自己收钱姑娘一方不过是五万多两银,林姑娘一方除了她那条死贵的手串,还零散收了七千多两银。这一局输了自己就要赔上十三四万两白银。

    左二嫂也是勉强维持着笑脸,爹当官的本事平平可双亲都擅买卖经营,长亭侯府堪称富庶,只是侯府排场惯了花销也大,六七年都未必攒的下这笔钱,回府自己又有的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