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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夏好笑的睨着乔靳笙的脸:"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她二十岁生日都没过,就生孩子,太早了点儿!

    乔靳笙低低的睨着她的眼眸,循循善诱:"等我们的孩子出生,肯定要和邵景瑞他们的孩子一起玩儿吧?小孩子不懂事,在一起玩儿,免不了打打闹闹。你想想,如果我们的孩子比邵景瑞家孩子小很多,打起架来肯定要受欺负。"

    顿了顿,他认真的问时夏:"你舍得我们的孩子被欺负吗?"

    有那么一瞬间,时夏被他说服了。

    觉得很有道理。

    以他们的关系,孩子将来是要在一起玩的,孩子之间争争抢抢确定也正常,那么争抢起来,肯定是年纪小的吃亏。

    这种亏,当然吃了也白吃。

    小孩子们闹着玩,总不能让大人去出头吧?朋友之间犯不着。

    都忍不住要点头了,转念又一想。

    不对呀。

    她说:"大甜甜怀孕都快七个月了,再有三个月孩子就出生了,我们现在要孩子来不及了。"

    乔靳笙说:"我们基因好,半岁的差距吃不了亏。"

    时夏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夸自己基因的。

    笑出了声:"让邵景瑞知道你这样算计他家孩子,他估计要跟你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乔靳笙说:"他不知道。"

    见她不反对,他立刻行动起来,就在准备进入的时候,时夏忽然一个激灵,推开了他。

    态度异常笃定的说:"你想要孩子可以。但不是现在。"

    看着男人眼底闪过的疑惑,时夏又开口解释:"既然打算要孩子,有些事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乔靳笙:"你说。"

    时夏:"孩子的健康很重要,在要孩子之前,你得把烟戒了,酒也不能多喝。"

    乔靳笙露出为难:"我现在已经很少抽烟了。"她不喜欢他抽烟,现在只要她出现的地方,他从来不抽烟。偶尔在办公室抽支烟,出门前他肯定会把身上的味道清理干净。

    时夏说:"少抽也是抽。想要孩子了,至少也要在戒烟半年之后才能要。"

    乔靳笙:"??半年太久了。"

    时夏在这个问题上,立场很坚定:"你要是不答应,那我们就暂时不要,我现在学业还没完成呢,再晚几年也没关系。"

    乔靳笙只得妥协。

    点了头:"我答应你,从明天开始,不抽烟了。"

    看着时夏将信将疑的脸,他语气坚定了许多:"你相信我。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没说到了?"

    时夏这才松了口:"酒也要少喝。"

    乔靳笙再次点头:"以后只有必要的应酬,我才喝。"

    时夏:"也不能经常熬夜,熬夜对身体也不好。"

    乔靳笙全部答应。

    最后,时夏满意的捧起男人的脸,昂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嘻嘻的说:"老公,如果你刚才答应的条件都做到了,半年后我们就要孩子。"

    再过半年,她二十岁的生日就过了。

    乔靳笙勉强同意了。

    同意归同意,晚上的事儿自然不能免了。说是不能熬夜,他缠着她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时夏实在熬不住求饶才算结束。

    第二天开始,乔靳笙开始了艰难的戒烟之旅。

    平时少抽几支试不出来什么,可真正决定彻底戒掉的时候,才发现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是多么的难改。

    时夏为此给他准备了很多零食。

    糖果啊,口香糖啊,各式各样的小东西不停的出现在乔靳笙口袋里。在最难坚持的那段期间,时夏甚至拿他们俩人的相片,用AI合成了一张小孩子的相片,说是将来他们孩子的模样,塞到他口袋里。

    看着那张眉眼像他,嘴巴像足了时夏的小脸,乔靳笙心都化了。

    从此再也没有碰过烟。

    连酒都很少喝了。

    他们的婚礼在十月份举行。

    十月十日。

    乔家和邵家不同。

    乔家是生意人,对日子还是有些讲究的,加上乔老太太迷信风水时辰,特意请了大师来帮他们算日子。

    大师来之前,乔靳笙问时夏喜欢哪天。

    时夏想了想,说她喜欢十月十日。

    十全十美,多好的寓意?

    于是,大师在前往乔家的路上,就接到了乔靳笙叫人送来的红包。到了乔家,他告诉乔老夫人,这个日子,就是今年最适合婚嫁的日子。

    十为始,十为终,一始一终,地久天长。

    乔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结婚那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江城几乎半数以上有头有脸的人都到场了,就算是没收到请柬,没资格到现在参加婚礼的人,也有很多送来了贺礼。

    一来捧乔家的场。

    这二来,是捧时家的场。

    时正元虽说退下来了,可他和上面那些人的关系摆在那儿。很多人听说时常会有牌号非常特别的车开进他的农庄。具体进去坐客的是什么人,明眼人想一想就能明白。

    没有人敢小觑他的实力。

    结婚现场,乔家人全部到齐了。

    不只乔靳笙的叔伯和堂兄弟妹,连乔丽娜也到了。

    不光她到了,她一大家子都到了。

    殷勤的帮着忙前忙后。

    时夏有点儿奇怪。

    乔向南偷偷告诉她,因为乔丽娜对她做过的事,惹怒了乔靳笙,乔靳笙一度朝陈氏施压,让陈氏几乎快在江城活不下去了。乔丽娜求乔老太太,乔靳笙才多少松了松手。后来给乔丽娜开了个条件,只要乔丽娜能缓和跟她之间的关系,他就不再针对陈氏。

    这也为什么最近她回到乔家,乔丽娜总是嘘寒问暖的原因。

    除了乔丽娜,现场还来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

    阮越和关弘维。

    阮越和乔靳笙是哥们儿,他恰巧回国,来参加乔靳笙的婚礼不意外。意外的是,关弘维似乎跟他们没太大关系。

    他怎么会来?

    乔靳笙见到他,眼底也有疑惑。

    关弘维送上一份大礼,眸底带着长辈般温和慈爱的笑容,对乔靳笙说:"我刚好有任务回国。他听说你结婚,让我来跟你说一声'新婚快乐'。"

    乔靳笙眸底有丝柔软闪过:"谢谢。"

    关弘维没留下观礼,长辈般的再次拍了拍乔靳笙肩膀,转身离开了。

    这次时夏没忍住,问乔靳笙:"他是谁啊?"这个"他",当然是指关弘维口中的他。

    乔靳笙望着关弘维的背影,淡淡一笑:"我爸。"

    时夏愕然。

    乔靳笙瞧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她小脑袋里又在乱想了,有几分无语更多的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宠溺:"他们是朋友。你想什么呢?"

    时夏:"??"

    也不能怪她多想,谁让关弘维每次都不提名道姓,每次都说"他",搞得"他"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样。

    婚礼在11点20分正式开始。

    1120,是时夏的生日。

    日子是时夏挑的,时间是乔靳笙选的。

    婚礼现场看上去简约低调,可知情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哪怕角落里一个不太起眼的星星灯,都是某奢侈品牌的订制款。

    音乐声在乔靳笙一段深情的告白后响起,时夏一身黑色婚纱,出现在舞台对面。

    追光灯下,女子娉婷的身姿,宛若高贵的黑天鹅,瑰美,华丽,张扬着耀眼的姿势,款款向他走来。

    与白纱不同的是,黑色婚纱。代表的是至死不渝的爱。

    更代表着,她与他共同此生的决心。

    女子迈着不缓不急的脚步,向舞台上的男人走来,每一步,执着而笃定,像极了她这一世对他的执念。

    不知何时起,周围变得格外安静。

    时间也好像静止了一样。

    她的眼中只剩下站在舞台上,静静等待着她的男人。

    而男人那双酌量的眼眸之中,好像也只剩下她一个人的。

    瞳仁中那张脸一点点放大,直至占满了整双眼睛,她终于走到他面前,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早已伸过来的手中,像把整个下半生,托付给了他一样。

    台下,掌声四起。

    乔靳笙握住她手,一个用力,交她拉进怀中,紧紧抱住:"老婆。我爱你。"

    她回:"老公,我也爱你。"

    婚礼司仪站在旁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格外多余。

    不说话吧,显不出他来这里的意义,毕竟婚礼还有正常的流程要走。说话吧,又怕破坏现场氛围。

    毕竟在婚礼现场,能秀恩爱秀得这么从容自然的,他以前也没见过。

    好在乔靳笙克制了一下。

    很快松开了时夏。

    松开她时。他还在她耳边认认真真的说:"等婚礼办完,我再好好抱你。"

    时夏脸颊飞起红云。

    哪怕两人已经足够亲密,时夏还是会不经意就被他惹的面红耳赤,避开他灼亮的视线站到了他身边。

    婚礼现场,除了一颗惊艳到所有人的黑钻戒外,乔靳笙还送了时夏一个更大的惊喜。

    从她出生到现在,他们每年都会有的一张合影。

    同一地点,同样的两个人。

    从稚嫩到青涩,再到长大成人。

    有的相片是他们一起对着镜头拍的。而有的,是在时夏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抓拍的。甚至有几张,两个人并不在一起,而是一前一后。

    从站的角度她看得出来,她并不知道他在,而他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她。

    那是他们吵架的那几年。

    所以合影也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他悄悄拍下来的。

    如今看来,每一张都显得那么弥足珍贵。

    时夏惊讶的无为复加:"这些,你都是什么时候拍的?"

    乔靳笙唇角微微扬了扬,清越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在我第一次看到你,并且打算这辈子都不放过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