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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正月同月,朔旦,大陈文物。时突厥启民可汗阿史那染干入朝,见而慕之,请袭冠带,隋帝杨广不许。明日,又帅其属上表固请,隋帝杨广大悦,谓牛弘等曰:“今衣冠大备,致单于解辫,卿等功也。”各赐帛甚厚。

    两个月后,阿姮与杨广的幼子杨杲已满两个月后,三月,辛亥,杨广带着爱妻阿姮和爱子杨杲返回了长安。

    癸丑,隋帝杨广使羽骑尉硃宽入海求访异俗,至流求国而还。

    当初,故太子杨勇云昭训云映娇的父亲云定兴和阎毘坐媚事太子勇,与妻子皆没官为奴婢。此时杨广即位,多所营造,闻其有巧思,召之,使典其事,以阎毘为朝请郎。时宇文述用事,云定兴以明珠络帐赂述,并以奇服新声求媚于求;宇文述大喜,以兄礼事云定兴。杨广将有事四夷,大造兵器,宇文述荐云定兴可使监造,杨广从之。宇文述谓云定兴曰:“兄所作器仗,并合上心,而不得官者,为你的外孙长宁王兄弟犹未死耳。”没想到云定兴说道:“此无用物,何不劝上杀之。”宇文述因奏:“房陵王杨勇诸子年并成立,今欲兴兵征讨,若使之从驾,则守掌为难;若留于一处,又恐不可。进退无用,请早处分。”对于此言论,杨广深以为然,害怕他的这些侄儿们会威胁到他和阿姮的幼子杨杲的未来江山,于是鸩杀长宁王杨俨,分徙其七弟于岭表,仍遣间使于路尽杀之。襄城王杨恪之妃柳蓉自杀以从杨恪。至此,故太子杨勇的所有十个儿子长宁王杨俨、平原王杨裕、安城王杨筠、安平王杨嶷、襄城王杨恪、高阳王杨该、建安王杨韶、颍川王杨煚、杨孝实、杨孝范全部被杨广杀绝。知道自己的父亲云定兴竟然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建议诛杀自己和杨勇的亲生儿子、他的亲外孙,云映娇深以父亲云定兴为耻。在她和杨勇所生的三个儿子长宁王杨俨、平原王杨裕、安城王杨筠都被杨广所杀后,云映娇再生无可恋,终究是自尽而去地下追随杨勇了!

    在权力扭曲之下的至亲相残,悲哉!

    夏,四月,庚辰,杨广下诏欲安辑河北,与已经出月子的阿姮带着幼子杨杲一道巡省赵、魏以散心解闷且体察民情。

    而在此大业初年,杨广与阿姮不仅勤修内政、更注重与突厥的友好外交。在阿姮元月生完杨杲而正式恢复后,当年五月,杨广便再带着爱妻阿姮与幼子杨杲巡游突厥,以实现夫妻二人当初相爱之时共同巡游四海的共同美好理想与安抚北境强敌突厥。并且,阿姮还与突厥的突利可汗(启民可汗)阿史那染干联盟,一连设计害死贺若弼、高颎、王颁、萧琮四位当年害惨阿姮的仇人复仇,大快人心。

    初,齐温公之世,有鱼龙、山车等戏,谓之散乐,周宣帝时,郑译奏征之。隋文帝杨坚受禅,命牛弘定乐,非正声清商及九部四舞之色,悉放遣之。隋帝杨广以启民可汗阿史那染干将入朝,欲以富乐夸之。太常少卿裴蕴希旨,奏括天下周、齐、梁、陈乐家子弟皆为乐户;其六品以下至庶人,有善音乐者,皆直太常。隋帝杨广从之。于是四方散乐,大集东京,阅之于芳华苑积翠池侧。有舍利兽先来跳跃,激水满衢,鼋鼍、龟鳖、水人、虫鱼,遍覆于地。又有鲸鱼喷雾翳日,倏忽化成黄龙,长七八丈。又二人戴竿,上有舞者,焱然腾过,左右易处。又有神鰲负山,幻人吐火,千变万化。伎人皆衣锦绣缯彩,舞者鸣环佩,缀花毦;课京兆、河南制其衣,两京锦彩为之空竭。隋帝杨广多制艳篇,令乐正白明达造新声播之,音极哀怨。隋帝杨广甚悦,谓明达曰:“齐氏偏隅,乐工曹妙达犹封王;我今天下大同,方且贵汝,宜自修谨!”

    此大业二年,东突厥启民可汗阿史那染干入朝时,杨广招集全国乐人招待他。隔年大业三年杨广与杨广巡幸到榆林,令宇文恺作大帐,邀请启民可汗及契丹、奚、霫族族长参加大宴并看散乐,隋炀帝还赠送大量丝织品。杨广又命宇文恺临时造出大殿,称“观风行殿”。当地外族以为是神功,每望见御营,十里外就跪伏叩头,走路不敢骑马。

    丙寅,车驾北巡;己亥,顿赤岸泽。

    五月,丁巳,突厥启民可汗遣其子拓特勒来朝。戊午,发河北十馀郡丁男凿太行山,达于并州,以通驰道。丙寅,启民遣其兄子毘黎伽特勒来朝。辛未,启民遣使请自入塞奉迎舆驾,杨广不许。初,高祖受禅,唯立四亲庙,同殿异室而已。帝即位,命有司议七庙之制。礼部侍郎摄太常少卿许善心等奏请为太祖、高祖各立一殿,准周文、武二祧,与始祖而三,馀并分室而祭,从迭毁之法。至是,有司请如前议,于东京建宗庙。帝谓秘书监柳辩曰:“今始祖及二祧已具,后世子孙处朕何所?”六月,丁亥,诏为高祖建别庙,仍修月祭礼。既而方事巡幸,竟不果立。

    隋帝杨广过雁门,雁门太守丘和献食甚精;至马邑,马邑太守杨廓独无所献,隋帝杨广不悦。以和为博陵太守,仍使廓至博陵观和为式。由是所至献食,竞为丰侈。

    戊子,车驾顿榆林郡。帝欲出塞耀兵,径突厥中,指于涿郡,恐启民惊惧,先遣武卫将军长孙晟谕旨。启民奉诏,因召所部诸国奚、室韦等酋长数十人咸集。长孙晟见牙帐中草秽,欲令启民亲除之,示诸部落,以明威重,乃指帐前草曰:“此根大香。”启民遽嗅之,曰:“殊不香也。”长孙晟曰:“天子行幸所在,诸侯躬自洒扫,耕除御路,以表至敬之心;今牙内芜秽,谓是留香草耳!”启民乃悟曰:“奴之罪也!奴之骨肉皆天子所赐,得效筋力,岂敢有辞。特以边人不知法耳,赖将军教之;此将军之惠,奴之幸也。”遂拔所佩刀,自芟庭草。其贵人及诸部争效之。于是发榆林北境,至其牙,东达于蓟,长三千里,广百步,举国就役,开为御道。隋帝杨广闻长孙晟策,益嘉之。

    丁酉,启民可汗阿史那染干及义成公主杨楚妍来朝行宫。己亥,吐谷浑、高昌并遣使入贡。

    甲辰,杨广与阿姮御北楼观渔于河,以宴百僚。定襄太守周法尚朝于行宫,太府卿元寿言于帝曰:“汉武出关,旌旗千里。今御营之外,请分为二十四军,日别遣一军发,相去三十里,旗帜相望,钲鼓相闻,首尾相属,千里不绝,此亦出师之盛者也。”法尚曰:“不然,兵亘千里,动间山川,猝有不虞,四分五裂;腹心有事,首尾未知,道路阻长,难以相救,虽有故事,乃取败之道也。”隋帝杨广不怿,曰:“卿意如何?”法尚曰:“结为方陈,四面外拒,六宫及百官家属并在其内;若有变起,所当之面,即令抗拒,内引奇兵,出外奋击,车为壁垒,重设钩陈,此与据城,理亦何异!若战而捷,抽骑追奔,万一不捷,屯营自守,臣谓此万全之策也。”隋帝杨广曰:“善!”因拜法尚左武卫将军。

    启民可汗复上表,以为“先帝可汗怜臣,赐臣安义公主,种种无乏。臣兄弟嫉妒,共欲杀臣。臣当是时,走无所适,仰视唯天,俯视唯地,奉身委命,依归先帝。先帝怜臣且死,养而生之,以臣为大可汗,还抚突厥之民。至尊今御天下,还如先帝养生臣及突厥之民,种种无乏。臣荷戴圣恩,言不能尽。臣今非昔日突厥可汗,乃是至尊臣民,愿帅部落变改衣服,一如华夏。”隋帝杨广以为不可。秋,七月,辛亥,赐启民玺书,谕以“碛北未静,犹须征战,但存心恭顺,何必变服?”隋帝杨广欲夸示突厥,令宇文恺为大帐,其下可坐数千人;甲寅,帝于城东御大帐,备仪卫,宴启民及其部落,作散乐。诸胡骇悦,争献牛羊驼马数千万头。隋帝杨广赐启民帛二千万段,其下各有差。又赐启民路车乘马,鼓欢幡旗,赞拜不名,位在诸侯王上。

    除此与阿姮巡幸突厥之外,杨广又开始了修筑长城以固北部边防的谋划了。隋帝杨广又诏发丁男百馀万筑长城,西拒榆林,东至紫河。尚书左仆射苏威谏,隋帝杨广不听,筑之二旬而毕。隋帝杨广之征散乐也,太常卿高颎谏,不听。

    阿姮此番建议杨广隆重宴请启民可汗阿史那染干亦是出于与启民可汗阿史那染干与义成公主杨楚妍的利益联盟之故。而在杨广与阿姮夫妻二人共巡游突厥、大宴启民可汗后,阿姮得知高颎、贺若弼对此事甚是不满,便刚好收集他们的怨怼言论命人上报给杨广以除掉高颎与贺若弼。

    高颎退,谓太常丞李懿曰:“周天元以好乐而亡,殷鉴不远,安可复尔!”高颎又以帝遇启民过厚,谓太府卿何稠曰:“此虏颇知中国虚实,山川险易,恐为后患。”又谓观王雄曰:“近来朝廷殊无纲纪。”礼部尚书宇文弼私谓高颎曰:“天元之侈,以今方之,不亦甚乎?”又言:“长城之役,幸非急务。”光禄大夫贺若弼亦私议宴可汗太侈。

    听闻高颎贺若弼对这番大宴突厥的诽谤之言,阿姮命人将他们的这番怨怼言论上奏给杨广。

    杨广听到高颎、贺若弼的这番怨怼后,大为震怒,以为高颎、贺若弼二人诽谤朝政。丙子,高颎、宇文弼、贺若弼皆坐罪诛杀,高颎诸子徙边,贺若弼妻子没官为奴婢。事连苏威,亦坐免官。

    高颎有文武大略,明达世务,自蒙寄任,竭诚尽节,进引贞良,以天下为己任;苏威、杨素、贺若弼、韩擒虎皆颎所推荐,自馀立功立事者不可胜数;当朝执政将二十年,朝野推服,物无异议,海内富庶,高颎之力也。及死,天下莫不伤之。

    在高颎与贺若弼因诽谤朝政而被杨广诛杀之后,阿姮欢然得意地冷笑着从她的琼花香囊里掏出了写有高颎与贺若弼名字的丝绸片丢入火炉之中焚烧,在霹雳火光的映衬下,阿姮的绝美容颜更加明丽,唇畔的笑容更加深刻。终于,她又借助杨广之手成功复仇杀死了高颎、贺若弼这两个灭她大陈家国的亡国宿敌!

    而今,现在琼花香囊里的名字只剩下掘她大陈祖坟的王颁一人了。

    当然了,借助贺若弼死亡之故,阿姮也顺手复仇了当初深害她错过杨广、暗地谋划让萧萦误嫁给杨广的误嫁仇敌萧琮。

    萧琮明知当年杨广执意要娶“西梁嘉宁公主”是因为杨广误以为陈姮是嘉宁公主,但萧琮知道真相后不但不成全告知反而将错就错利用这个机会和隋朝联姻牟取私利毁了陈姮杨广萧萦三人一生姻缘,乃是害广姮错二人错过一生的误嫁主谋!

    此时贺若弼已死,阿姮刚好借助此机缘进一步报复贺若弼,冷笑连连:“当年就是萧琮主谋策划了使萧萦误嫁广郎,毁我和广郎二人一生姻缘。陈亡以来,多少亲哥哥死在我眼前,我伤心无奈不得救。今日,也让萧萦好好看看,自己哥哥亲眼死在自己面前却无力相救是什么感觉。”

    虽然按血缘关系萧琮是萧萦的亲哥哥、是阿姮的表哥,但想到他当初如此恶毒自私地害她永远错过杨广、故意利用杨广对自己的身份误解而使萧萦误嫁给杨广,阿姮就不会有一丝心慈手软。

    先是,萧琮以皇后萧萦的缘故,甚见亲重,为内史令,改封梁公,宗族缌麻以上,皆随才擢用,诸萧昆弟,布列朝廷。萧琮性澹雅,不以职务为意,身虽羁旅,见北间豪贵,无所降下。

    萧琮与贺若弼素来亲善,此时高颎与贺若弼既被诛杀,阿姮又散布起“萧萧亦复起”的童谣,使杨广十分忌惮萧琮。再加上阿姮把萧琮当年也参与设计阴谋让萧萦误嫁给他、使他们二人错过终身的真相,杨广更是对萧琮大怒深恨,遂废萧琮于家,暗中命人下毒毒死了萧琮。但出于为了顾及阿姮的表面身份出身“兰陵萧氏”的原因,杨广还是表面上追赠萧琮为左光禄大夫,但其实礼葬甚薄。

    而借着萧琮之死,阿姮顺手设计害死当年灭陈战争时掘陈朝皇陵祖坟的王颁,报其灭陈时之仇恨。

    当年在阿姮曾外祖父家的梁朝时,她的叔祖、大陈开国皇帝陈霸先杀死了王僧辩。而王僧辩次子王颁,在隋灭陈之战中担任先锋,其后掘开陈霸先的万安陵,将骨骸焚化成灰,加水喝进肚中。为此,阿姮深恨王颁竟敢掘他们大陈皇陵祖坟、竟敢将她叔祖大陈开国高祖武皇帝陈霸先挫骨扬灰!故而在这次萧琮死了之后,阿姮向杨广进言挑拨说王颁的父亲王僧辩当年在她曾外祖父的梁朝时对萧梁皇室十分忠心耿耿、只怕是这般“萧萧亦复起”的童谣就是王颁在其后指使支持萧梁皇室的复辟。此时杨广深爱阿姮、更是因二人有了爱子杨杲而大为喜悦对阿姮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没有不从的,于是杨广听到阿姮这番言语就大为忌惮仇恨王颁、把王颁交给阿姮自由处理。

    于是,得杨广许可授权的阿姮得意而笑,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将王颁杀死后鞭其尸骨、将其挫骨扬灰以复其胆敢掘她大陈皇陵祖坟之仇!

    将王颁设计杀死后,阿姮将写有王颁名字的丝绸片从琼花香囊里掏出,冷笑盈盈地将这片丝绸片丢入火炉中化为灰烬。

    至此,十八年前阿姮刚刚国灭入隋时在琼花香囊中写下的杨坚、

    、杨素、杨俊、高颎、贺若弼、韩擒虎、王颁的七片写有灭国仇人名字的丝绸片全部焚烧殆尽。意味着,截止到而今公元六百零七年、大业三年为止,十八年前那些亡她大陈家国的七大主要仇人已一一被阿姮消灭殆尽、阿姮的复仇大计已然进行了一大半而大获成功了。

    然而,此时已经解决报复七位灭国仇人的阿姮并没有快意快乐,而是更加痛苦。此刻,阿姮一手抱着怀中她和杨广的幼子杨杲、一手握着此时琼花香囊里唯剩下的一方染有大义公主宇文女贞死前鲜血、写有她那首感叹国仇家恨的《题屏风诗》的丝帕却更加纠结痛苦。此时,这些大部分的亡国仇人她陈姮已完全消灭,可此时镌刻在她那爱情信物琼华珮上的“杨广”的名字却更令她爱恨两难——她依然恨杨广灭她大陈家国,她依然对他仇恨不忘;可她更是爱他啊,他更是她此生唯爱的丈夫、他更是她孩子的父亲啊!她对着琼花香囊中烧尽的七位亡国仇人可以毫不心慈手软地狠狠下手报复,可是对同样是她亡国宿敌的杨广,她却爱到无法放手又无法不恨啊……

    此刻,同时握着亡国染血丝帕和怀中可爱精灵的幼子杨杲的阿姮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完全撕裂了,一边是完全放不下的恨、一边更是完全放不下的爱啊……余生,阿姮对杨广,只能在更为难的爱恨两难里继续无尽纠结纠缠了……

    七月这日,在塞外的突厥草原之上,正是夏日最美的草原时节,盛夏宁夜、繁星闪亮、花草清香、萤火点点,在这一望无垠的草原之上清新呼吸尽是草原夏日的清甜美好。

    这日傍晚,杨广与阿姮在牙帐中与突厥一众贵族宴饮完毕后,杨广继续忙着应酬各位突厥贵族,而阿姮则去营帐中看望幼子杨杲了。看到杲儿在乳母怀中睡得正香,阿姮才安然一笑,走出营帐漫步在草原上静静欣赏无边宁静美好的草原日落。

    此时,天色将晚,凉风习习,在广阔无垠的草原尽头,硕大的落日在渐渐下落,尽是自然之景的绝美壮丽、长河落日之绝美。而于此同时,清亮的明月渐渐爬上中天,安静美好地将明月清辉静静洒满无边夏日草原。

    此时阿姮正一身青衣纱裙欢快漫步在无边草原上静静欣赏着夏日的草原落日之美。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再熟悉不过的琼露凝香紧紧把阿姮包裹住,一对熟悉健硕的双臂紧紧把阿姮一下搂在怀里把阿姮吓了一跳。知道是杨广,可阿姮还是忍不住扭过头去向紧紧抱住她的杨广娇嗔道:“哎呀!广郎,你吓死我了!”

    看到阿姮被惊了一跳,如玉容颜姣美过天边明月,杨广更是意动情迷,快速地亲了阿姮的耳垂一下轻笑道:“你方才又去看我们的杲儿了?”

    闻言,阿姮脸上自然绽放出了无限母爱光辉:“是啊!小婴儿可长得真快,转瞬间我们的杲儿也七个月大了,可是长大了不少了呢。”

    听到阿姮此语,杨广亦笑:“杲儿的父皇天天比他母后看他看得还勤呢,他怎么会不知道呢!”确实,杨广对他和阿姮的爱子杨杲珍爱非常,一日不见都受不了,日日都亲自陪伴关爱、深爱不已。

    “讨厌!”听到杨广认真的玩笑,阿姮心内是深深动容杨广付出的父爱,但嘴上还是爱娇。

    看到阿姮如此娇媚活泼,杨广再忍不住,俯身就深深在夏日的草原清风里吻住阿姮的柔嫩双唇,真爱甜蜜一如初恋。

    阿姮就这样任由本心地顺着杨广的深吻沉浸在二人无边的甜蜜里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二人激吻许久而不舍分开后,阿姮依偎在杨广怀里眺望着空旷宁静又无比辽远的草原不由得轻声感慨道:“广郎,我们相识相爱于江南阳春四月的琼花微雨里。可你看此时,这夏日草原的无边辽远空旷亦是别样美妙,真是不枉你我二人渴望云游天下的美好向往!”

    听到阿姮听到他们共游天下的相爱诺言,杨广更是来了精神,紧紧与阿姮十指相扣、认真深情:“当然了!姮儿,当年啊,在玄武湖之畔我们可是说好的啊——你要再带我赏遍春日扬州琼花与建康淮水、夏日江陵风荷、秋日淮水夜色、栖霞红叶、壮阔东海和冬日玄武湖冬雪的江南春夏秋冬四季,而我要带你纵马关外塞北、赏大漠孤烟、观草原日出、登祁连雪山,再与你春日赏曲江春水、夏日临太行山避暑、秋日纵马塞北草原、冬日去漠北赏鹅毛大雪这样体验遍北朝的四季轮回!这桩桩件件,我们携手此生可一点都不能少啊!等日后我们的孩子们长大了、有了他们自己的家庭,你变成了满鬓斑白的最美老太太、我也变成了华发满头的最俊老头子,我们还要再白头携手共游天下、最后一起终老于扬州琼花树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