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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致出宫后,便去了慕容将军府。

    慕容夙禛唤来侍女为他奉上好茶,见他满面春风,不禁问道:“殿下有何喜事?”

    “喜事倒谈不上,不过是暂时规避一些坏事罢了。”

    慕容夙禛笑了,“一段日子不见,殿下成熟了不少。”

    厅内有人进来,李致侧过头,发现是何芮英与慕容阅竹。

    “参见谌安王殿下。”

    “夫人免礼,大小姐免礼。”李致稍稍等待了片刻,却发现只有她们二人。

    “将军,二小姐不在府里?”

    “涤新未时便出去了。”

    “她多久回来?”

    慕容夙禛与何芮英交换着眼色,有些捉摸不定地问道:“殿下找涤新有事么?”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李致顿了顿,“我将一同前往蜀地。”

    慕容夙禛惊讶地问道:“陛下应允了吗?”

    “父皇已经答应了。”

    慕容夙禛关切地看着李致道:“殿下向来有胆有识,但臣还是要叮嘱一句,蜀地不比长安,殿下定要处处小心,臣也会嘱咐涤新照顾好殿下。”

    李致不由得失笑,“将军毋庸担心,我会做好提防,不需要二小姐来照顾我。”

    “是,殿下。”慕容夙禛应道,而后,他想起李致方才的问话,再次开口道:“殿下不如回府歇息,等涤新回来了,臣会让她前往王府拜见。”

    “不必,劳烦将军告诉她一声本王将同去蜀地即可。”

    随后,李致便起身向三人告辞,带着裘宁离开了将军府。

    送走了李致,慕容夙禛疑惑地看向慕容阅竹道:“阅竹,谌安王殿下何时与涤新有了交情?”

    慕容阅竹摇了摇头回答说:“女儿也不太清楚,只听涤新说过谌安王殿下负责戏楼建造的监工。”

    慕容夙禛看了一眼何芮英,发现她的脸上同样隐隐透着些担忧。

    斟酌了片刻,慕容夙禛对何芮英说道:“夫人,我们尽快为涤新安排年岁门户相当的相看人选吧。”

    “是,涤新年底就要满十六岁了,的确应该开始相看了。”

    慕容阅竹不大赞同地道:“父亲母亲,妹妹恐怕不会愿意。”

    慕容夙禛叹了口气,“今日下朝时,柳国师突然问我涤新有无相看对象,我当时不解其意,现在明白了,他是在担心涤新会成为柳小姐嫁入王府的阻碍。”

    慕容阅竹愕然地睁大眼睛,“可是,依我所见,涤新对谌安王并无任何男女之情。”

    “希望如此,但见谌安王特地来府里找涤新的样子……”

    慕容夙禛没再说下去,只是无奈地和何芮英对视一眼。

    何芮英用眼神安抚了他,随后,她转过头看向慕容阅竹,语气轻快而喜悦地道:“当然,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筹备我们阅竹与宋桓公子的婚礼。”

    慕容阅竹的脸颊骤然红了,她小声地开口道:“女儿烦劳父母亲了。”

    “能亲手操办宝贝女儿的婚礼,看着她与心爱之人喜结连理,开心不舍都来不及,怎会感到烦劳呢?”

    慕容阅竹望着何芮英,心中欢喜,脸上绽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

    李致将将回府换了身衣裳,就听到小厮前来通报贺兰使臣求见,略一思忖,李致吩咐将其带到书房。

    不多时,贺兰广希便步入书房,径直来到李致面前,没有任何寒暄,直奔主题道:“谌安王,我来取回公主的遗物。”

    “公主的遗物,都在父皇给你的那只黄花梨木官印箱里。”

    “不。”贺兰广希语气微凉,“除了那些,还应有日记诗画文稿。”

    “本王没有骗你,”李致垂下眼帘,“箱子里的东西便是全部了。”

    书房沉默了良久,李致不禁抬眸看他,发现他神色冰冷而又凄楚。

    “谌安王,公主的遗物对我来说很重要,对你而言却没有任何意义。”

    接着,他用一种卑微的语调乞求道:“我生平从不求人,现在我恳请殿下,把公主的遗物还给我吧。”

    李致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他仍坚持道:“使臣可随意搜查王府,但这里的确没有公主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