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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出一半拐弯的时候,自始至终沉默的冯斯乾忽然开口,“调头。”

    司机一怔,我扭头,“冯先生不回家吗。”

    冯斯乾也喝了不少酒,精神很乏,声音散漫消沉,“回你家。”

    我呼吸骤然一紧。

    这是昨夜开了荤,睡上瘾了?

    司机目视前方,走了个神,轧过一处凹凸不平的坑洼,车身剧烈颠簸了一下,冯斯乾皱眉。

    司机说,“抱歉冯董,我没注意有陡坡。”

    冯斯乾一向不是为难下属的那种小气上司,他没吭声。

    我一路心不在焉,车泊在小区楼下都没回过神,冯斯乾先下车,他敲击了两下玻璃,径直进入楼道门。

    我告诉司机,“你等着冯董,他上楼喝杯茶就下来。”

    “韩助理。”他欲言又止,“冯董今夜还能离开吗。”

    我说,“离开。”

    他思索了一会儿,“我等到一点,不下来我就走了。”

    我点头,“好。”

    我拧开门锁,冯斯乾先进屋,他脱了西装往沙发上一扔,坐下焚了一支烟,“赌气。”

    我距离他半米,隔着一张茶几,官方的态度,“给老板暖场助兴是生活助理的分内之职。”

    他食指和中指衔着烟蒂,透过缭绕的烟雾审视我,冯斯乾拿烟的手势和多数人不同,最普遍是拇指和食指夹烟,他手势特殊一些,但很耐看,像他的长相一样,英气耐看。

    冯斯乾说,“你还会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