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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千刀的狗男人,等缓过劲儿这仇我一定报。

    我趴在门上听,外面鸦雀无声,不像一群人带着家伙来教训我的阵势,我故意伪装用上海话问是谁,“撒宁?”

    对方未曾吭声。

    我又拔高音调,依然没回应。

    我马上警惕起来,莫非李文博又贼心不死来绑架我了,我刚要挪柜子堵门,男人说,“韩助理原来是上海人。”

    我动作一滞。

    似乎是林宗易。

    我小心翼翼拧动门栓,从缝隙里朝外张望,过道中站着的果然是他。

    我彻底愣住,“林董?”

    他应该是从高尔夫球场过来,没有穿正装,加厚运动服搭在臂弯内,一件咖啡色翻领毛衣和同色系的长裤,气质懒散又温暖,“你讲的是苏谱吗。”

    我浑浑噩噩与他对视,“苏谱讲吴侬软语,我不正宗。”

    他后背倚着通往五楼的墙槽,“不正宗的吴侬软语,会吗?”

    我想了几秒,讲了一句最简单的。

    林宗易望着我,“没听懂。”

    我翻译成普通话,“吃晚饭了吗。”

    他漫不经心松了松领口,“我不听这个。”他靠近我,手握住门,另一只手抵在门框,一束阴影刹那倾覆而下,“我想听你说,哥哥我热。”

    我蹙眉,心跳漏了一节。

    林宗易挨着我面孔,轻声闷笑,“会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