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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默回了寝室后就直接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湿漉漉的,肩膀上挂着条毛巾。

    吹完头发他拿起手机,看见有人给自己发消息,他点了进去。

    【舒心】:视频

    【舒心】:呐,这就是你要看的美女学姐。

    许默看了一眼,轻笑出声,然后点开了那个视频。

    视频中的少女在朦胧的紫色灯光下跳着舞,动作利落,明明是很酷的舞蹈,她偏偏笑了几下,连带着整个氛围都甜了不少。

    “哟,许默,看视频呢?”

    姜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到了许默的侧后边,不过应该看了有一会儿。

    “学姐真的在追你啊?”姜成擦着头发一副八卦的样子。

    许默保存完视频后,挑了下眉头,也不给个痛快的答案:“怎么了吗?”

    “没什么,”姜成嘶了一声,说,“如果是个假消息,那我……”

    许默问:“你什么?”

    姜成清了清嗓子,说道:“这要是假的,那我可就追了!这学姐肤白貌美大长腿,活泼可爱学习差,和我顶配啊!”

    他一边说一边琢磨许默的脸色,想从中寻找一些可疑的蛛丝马迹。

    可许默神色如常,没什么反应,过了良久才拖腔拿调地“啊”了一句,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姜成莫名从那尾调捕捉到了那透露着的危险。

    “那你就追吧,”许默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姜成的肩膀朝自己的椅子走,语气里有些可惜地说,“不过明天你可能就变成……”

    “姜公公了。”

    姜成秒懂许默的意思,无非是……

    ——只要你追了,那我就把你的根废了。

    “我草,”姜成不可置信,“你也太狠了吧?你难道不知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道理吗?”

    “我当然知道啊,”许默说,“所以我不想裸|奔。”

    姜成:“……”

    “啧,”姜成说,“你就是不想我追呗。”

    “你说,”姜成朝许默抛了个眼神,问,“你是不是喜欢学姐?”

    许默反问:“你觉得呢?”

    “那我觉得你肯定是喜欢啊!”姜成拉了把椅子坐在许默边上,一副情感大师要好好分析的样子,“你看啊,你不让我加学姐微信,又让学姐送水,又是上课坐学姐边上,还故意不回答老师的问题争取一起罚站的机会。”

    姜成自愧不如地摇摇头,感慨道:“许默,你这套路很深啊。”

    “这么明显吗?”许默问。

    “那是当然,”姜成说,“你现在还搞得大家都以为是学姐在追你,你说,这是不是也是你的套路之一?”

    听完他自以为是的分析,许默不清不楚地笑了一声,单手放桌上,侧着身子问:“你好像很懂啊?”

    姜成摆摆手,摇头谦虚道:“一般一般啦。”

    “嘶,”许默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那你都知道这么多了,我还能留你吗?”

    这反转来得太突然,姜成愣了一下,随后起身:“我刚才鬼上身了,胡说八道呢。”

    “你说了什么?”

    于天洋提着袋水果走进来问。

    一直在位子上听得起劲的孙涛先姜成一步解释:“他刚刚问许默是不是喜欢学姐,然后许默想杀人灭口。”

    姜成:“不错,涛子的概括能力很强啊。”

    “所以有答案了吗?”于天洋也加入了八卦大军,“许默你是不是真喜欢学姐啊?”

    孙涛说:“我觉得姜成猜得八九不离十,但有个地方应该错了。”

    姜成问:“什么地方?”

    “我觉得许默那天不是故意不说答案的,”孙涛捧着书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说,“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答案。”

    许默也来了兴趣,问:“你怎么知道的?”

    孙涛说:“因为那天你一直看学姐,根本就没有听课。”

    姜成和于天洋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向孙涛走去。

    姜成摩拳擦掌:“好啊你涛子,这么重要的情报你居然不说。”

    “涛子,”许默笑说,“我看学姐,你看我?你是不是对我……”

    “不是!”孙涛一本正经地否认,“我只是觉得你们这对cp很好嗑。”

    “嚯,你还知道嗑cp啊涛子。”于天洋说,“那你怎么不嗑我和我对象的cp啊?”

    “你们那对cp……”孙涛顿了一会儿,直白道,“不够刺激,你们难道不觉得许默和学姐的组合更刺激吗?腹黑状元郎和蠢萌挂科女。”

    姜成:“听起来好像是挺刺激啊。”

    “行了行了,”许默懒洋洋地说,“别刺激了,我上床睡觉了。”

    姜成:“得嘞,您老休息吧,要不要给您关两盏灯?”

    许默:“嗯,留孙涛那边的那盏吧,他晚上还要看书呢,黑灯瞎火容易把眼睛看坏。”

    孙涛:“谢谢许哥。”

    许默扯了扯被子,合了合眼,说:“不用谢,粉头子。”

    “……”

    过了一会儿,姜成突然拿衣架子杵了杵已经合了眼的许默,问:“学校有个篮球赛,和隔壁那个医学院打,你篮球打得那么好,去不?”

    许默睁眼,鼻子出了口气,说:“你叫句爸爸我就考虑考虑。”

    姜成想着反正平时没少叫他少爷,于是二话没说就直接开口:“爸爸!”

    “嗯,”许默懒懒地应了一句,然后慈祥地说,“乖儿子,听话,咱不去。”

    “……”

    —

    南方的冷空气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原本三十出头一点的温度一下就降到了二十多度,终于有了点秋天该有的感觉。

    舒心头一次不是被闹钟叫醒的,而是被冻醒的。昨晚她睡觉一直觉得这被子漏风,睡睡醒醒好几次,今天起来才发现原来是被套里的被芯卷成了一团,难怪她寻思着这被子挺厚的,怎么脚就那么冷呢。

    今天外头雾蒙蒙的,太阳躲在了阴云之后,只能看见它轮廓外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