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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瑷打起精神,将这古怪的名字抛诸脑后。

    一路上她很好的应对严大总裁的各种问题,终于安全到家后,她舒心地“大”字型躺在床上。“资本主义的生活固然精彩,但是得时刻提心吊胆呐……”翻过身她拿过手机,上面有好几条未接电话与短信。

    肖瑷有些漫不经心地翻看记录,未接电话全是郝庭杉打来的,看来收件箱里的未读短信也全都是他发的吧。

    郝庭杉的短信无非就是询问她为什么中途离开,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看完短信,肖瑷选择了一键清空。

    以往看到这么多条郝庭杉的信息与电话,她应该会开心地立刻回复过去!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她并不是很想与他联系。

    也许是因为她实在是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中途离开吧……

    “铃——”突如其来的电话让微微出神的肖瑷吓了一跳,再看那来电显示赫然是资本家的食物链顶端——严大总裁。

    肖瑷战战兢兢地接听了电话。

    “打开桌子的抽屉。”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严谨辰便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用力丢在一边,肖瑷十分不情愿地下床打开书桌抽屉,一整套画笔映入眼帘。她仿佛被施了魔咒一般,整个人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知道,这是一套专业的大师级画笔,早在很多年以前便已经停产不再出售。她曾经也有这么一套画笔,那时候她宝贝的不行,天天睡前都要欣赏一遍。

    那时候心思单纯,仿佛拥有了这套画笔她就能成为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女画家,为此还缠着妈妈为她专门在家里弄了一间画室……

    后来大哥进了家门后,她便将这套画笔送给了大哥,而家里的那间画室早就成为了无人问津的储物间。

    “呼、哈……哈……”肖瑷一时百感交集,那些让她痛苦不堪的记忆呼啸而来,让她有些如哽在喉的喘不过气。“不!不要!妈妈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肖瑷的眼泪夺眶而出,那套与她当初一模一样的画笔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她,当初就是因为她吵着要画妈妈的第二幅肖像画大家才会决定去游乐园……如果不是她,那么妈妈现在一定会好好的活着。

    她是凶手。

    肖瑷抓住画笔的手渐渐收紧,没有一丝不舍地将它狠狠丢到一边的墙角。

    她将抽屉用力合上,悲伤与自责复杂的情绪堵在胸口无处宣泄,但是这时严谨辰的电话又来了……

    “严谨辰你混蛋!我讨厌你!”接起电话,肖瑷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吼着。

    她的气恼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严谨辰推开她的门,瞧了一眼被无情丢在角落里的画笔。“我记得,你一直非常喜欢画画。”弯腰将已经有价无市的绝版画笔捡起,在确定没有任何损伤后他将它放在一旁的矮柜上。

    “我一点都不喜欢画画!相反的我很讨厌画画,非常讨厌!”肖瑷恨恨地瞪着他,“你……以前认识我?”

    “不算认识。”严谨辰还是那副万年冰山脸,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再加上这令人捉摸不透的一句话,让肖瑷更是疑惑不已。

    严谨辰看出肖瑷地疑问却并不打算多说,拿起一旁的画笔,他有些遗憾地说:“真是可惜了这副画笔,不过好在它还有收藏价值我也不算亏太多。只不过设计师设计的那间画室,看来是真的要改建了……”

    “画室?!”肖瑷猛地抬头。

    严谨辰点头,“我原以为你喜欢画画,那么那间画室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可没想到你竟然不喜欢……那么那间画室我就只能重新改建成其他功能的房间了,我是商人,不喜欢无用的东西。”他毫不在意地说着自己的价值论。

    “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画室是什么样的?”肖瑷小心地开口。

    严谨辰公寓内的装潢设计与她家的毫无二致,那么画室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呢?她只贪心这么一次,再最后看一次以前属于她的画室就好……

    严谨辰看出肖瑷的动摇,他皱着眉走近她。“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看什么就去看,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征求我的意见!”她这种小心的语气,让他感觉十分不爽。

    肖瑷只是默默地点头,这里的确是属于她的金丝笼。现在,她去哪儿还要与严总裁报备,简直连最基本的行动自由都没有!难道她还要没出息的在金丝笼里也拘束吗?

    “这里当然是我家!”这是属于她的金丝笼!肖瑷昂首挺胸,避开严大总裁这座大山的威压,熟门熟路地走向画室。

    果然,画室和她以前得画室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