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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屿的话和动作,让陆知宋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

    话没说出来,鼻子倒是先酸了起来,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是她想要收,也收不住的那种。

    都已经忘记要去骂靳屿的离谱,就只是哭。

    “你哭什么?”靳屿是看不得人哭的,觉得烦,“我刚才就是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做‘羞辱’。我真要羞辱起人来,比刚才还要过分十倍百倍。”

    他已经是用最稀疏平常的一种方式。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陆知宋根本听不进去靳屿的话,她从胸口将附属卡拿了出来,狠狠地甩在了靳屿的身上。

    她是一秒钟都不愿意留在这边的。

    睡大马路也不要留在这里。

    甩完卡,陆知宋转身就要走。

    但是被靳屿挡住了去路,他身高体阔的,只要挡住了门,陆知宋就根本推不开。

    这人还说:“是你自己要问我是不是在羞辱你的,我只是身体力行的告诉你,什么才叫羞辱。不然就七万块钱,我跟你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七万块对靳屿来说,真不算什么钱。

    至于让陆知宋写欠条吗?还要写上她身份证号码,盖上手印,搞得比合约还要正式。

    他又缺那五千的房租吗?

    “放开。”陆知宋声线低低地说,像一只发怒的小兽。

    “还真生气了?”靳屿捧着陆知宋的脸,问。

    她看起来不像是生气了吗?

    “靳屿,我说放开。”陆知宋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她完全不怀疑,要是靳屿还非要留着她的话,她说不定会狠狠地揍他一顿。

    靳屿没放,还把她脸上的泪水给擦掉,“哭得像个小花猫一样,雪糕会自己洗脸,你会吗?”

    他好像完全不把刚才“羞辱”她的那件事当成事,现在还能说说笑笑。

    “你觉得很好玩吗?”陆知宋问,“开这样的玩笑很好玩吗?还是说,你早就想这么做,可是你又觉得那样的话,我和其他女人就一样了。我就是满足你特殊癖好的存在,对吗?”

    靳屿在听到陆知宋这话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

    眼神里面透露着一种“我已经在给你台阶下你最好就走下来”的神色。

    靳屿不是爱解释的那一挂,他话最多的时候是在是双方洽谈上。

    所以他回陆知宋:“你要觉得是这样,那就是这样。”

    解释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相信的人,不需要解释。

    不相信的人,就算把心掏出来给对方,人家都会觉得这颗心是假的。

    很快,靳屿单手捏着陆知宋的下巴,提醒她:“宋宋,你不要记错了,是你先找的我。我们两也不是因为爱情,图个乐子罢了,那么较真干什么?”

    “对啊,图个乐子罢了,你管我和谁聊天聊那么开心?”陆知宋觉得狼狈离开真的太没用了,想要扳回一城。

    就像赌徒,一定要赢一局才肯甘心。

    可是赌徒,怎么可能是赢一局就甘心的呢?

    陆知宋现在就像一个输麻了的人,太想扳回一城了。

    可是筹码已经被靳屿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她只能豁出去了。

    “但是宋宋,我这个人占有欲有点强,又有点双标,看不得你和别的男人聊那么开心。”靳屿说。

    “那你可真的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了。”

    “谢谢夸奖。”靳屿皮笑肉不笑,“所以,别让我再看到你和哪个男的那么亲密。”

    陆知宋想说他管得真宽,还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盯着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