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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屿没有停下手头给陆知宋擦头发的手,说道:“你才洗了多久?半个小时都没到。”

    “半个小时都没有到吗?我觉得半个世纪都要过去了。”陆知宋抹了一把脸,然后才发现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

    虽然与靳屿已经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了,但也不可能这么自然地在他面前一丝不挂的。

    她不自觉地伸手去扯被子,想要遮住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

    只是这样的动作,自然逃不出靳屿的眼皮子的。

    男人用浴巾裹着她的头发,把她压在了床上。

    她身上没穿衣服,但他是穿了的,衬衫纽扣和皮带金属扣直接膈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有些疼。

    “靳屿!”陆知宋拧眉。

    靳屿扣着她的手腕,垂眸看着面露不耐的陆知宋,“又开始连名带姓地喊我,你不是小白眼狼,谁是?”

    “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陆知宋妥协,声音放软下来。

    “我又没说我要做什么。”

    “你现在的行为就告诉我你要做什么。”陆知宋还不知道靳屿?

    他两到从办公室那次到现在,靳屿见她的那一次,是没做过的?

    靳屿倒也没有否认,说:“反正你也睡不着,还要等手术结束,不如做点能消耗时间的事情。”

    “你帮我,是不是就为了这个?”陆知宋也没再反抗,有点咸鱼地躺在床上,一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表情。

    一般道貌岸然的人,在被人问了这样的问题之后,为了显示自己的清高,肯定会否认。

    但靳屿,他就不是道貌岸然的人。

    他是衣冠禽兽。

    他说:“不然呢?你觉得我很闲吗?”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陆知宋彻底躺平,说:“那你快点。”

    可能接下来就是一阵血雨腥风,但是靳屿在深深地看了陆知宋一眼之后,松开了她。

    他似是有些不开心,说:“我喜欢你主动点。”

    睡现在这样的陆知宋,就想睡一条咸鱼,没有半点趣味可言。

    陆知宋也根本没有回应靳屿的话,翻身钻进了被子里面。

    而后,靳屿就坐在沙发上,把优越的长腿搭在茶几上,身子靠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看陆知宋。

    陆知宋一开始是缩在被子里面的,但头发并没有吹干,湿漉漉地包裹在浴巾里面。

    再这么包下去,肯定会头疼。

    她在头疼和去卫生间吹头发之间,选择了后者。

    她将浴巾从脑袋上取了下来,起身的时候迅速将浴巾裹在身上。

    去卫生间的时候,就听到从身后传来的一身嗤笑。

    那笑仿佛是在传达着一个意思: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有什么好遮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有五六个小时,也有可能是三四个小时。

    但不管多久,对陆知宋来说就感觉是几个世纪。

    医院那边来了电话,跟他们说:“因为送医及时,尾椎骨已经接上,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是术后恢复。可以把雪糕放在医院做全套的康复治疗,也可以在伤口恢复了之后带回家。”

    听到手术成功这几个字,陆知宋悬了一晚上的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我可以现在去医院看看雪糕吗?”陆知宋问。

    “雪糕麻药还没过去,我们这边有护士彻夜观察的,你们放心。还是等明天再来,明天她的状态可能也会好一点。”

    “好,谢谢医生。”

    折腾了这么一大晚上,陆知宋总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