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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寅时,天青微亮,瓦楼四周依然静悄悄的,袁清念早早起来穿衣洗漱准备上朝事宜。

    因着是第一次上朝,榴心怕找不着路,于是特地雇了马车在瓦楼外等候。

    两人一收拾好就挑着灯上了马车,一路上街道格外的安静,尽然听见的都是马蹄子的“答答”声和车轱辘的响声。

    快到午门的时候,周边的马蹄声才渐渐变得杂乱了起来。袁清念掀开帘子往外一瞧,只见午门外已经错落的停满了马车和站满了送官员上朝的小厮。

    袁清念下马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上的榴心,担心道:“你若不喜欢与他们一处,可以留在马车上等我回来。”

    榴心点了点头,只道让袁清念放心。

    袁清念对着她报以一笑,接着跟着各位大人的后面进了午门排队等候。

    事实上她一进午门在场的官员就开始对她指指点点了。袁清念却权当看不见,自己一个人径直走了进去。

    因为袁清念的官位不小,所以站队的时候站的比较靠前。

    这时候,一个大腹便便的紫袍官员大摇大摆地走了上来,经过袁清念的时候用鄙视的眼光瞅了她一眼后厌恶的走到了另一队的前头。

    接着,和袁清念同在一队的官员纷纷都站到了他的那一边去。只剩下袁清念独自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萧将军,你怕不是老糊涂站错地方了?”一把嘲讽的声音从对面上首传来。

    袁清念挑目往那方向看去,只见那人的身影挺拔文质彬彬,腰间除了佩玉,还挂了一个绣着文竹的锦囊,虽然隔得远,可袁清念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储郎君,老夫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如何能与女子为伍。”萧风气哄哄的说道。

    “女子、女子怎么?将军的母亲、夫人、女儿不都是女子吗?你说不想与女子为伍,那下官建议你去当和尚比较合适。”袁清念虽然言辞犀利,但是态度确是恭谨的。

    “呸”萧风朝袁清念所在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粗鲁地骂道:“就凭你也配和本将军的家人相提并论?你个腌臜货简直不知量力。”

    “萧将军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旁边一个手里捧着本子拿着笔描描写写的御史大人出言提醒。

    可萧风却不管不顾的连着御史大人也一起骂了,“你个老不朽的,这里没你什么事。”

    御史大人是个文官,他执笔录事的时候可没少被萧风这个大鲁粗给嘲笑他是个酸夫子,现在萧风行事无状算是给了他报仇的机会了。

    他用舌头舔了舔毛笔尖尖,气愤填膺的在本子上写下了一行“墨宝”:将军萧风,寅时于午门吐口水。

    写完后,他又反复看了几遍,心里一阵得意。

    “萧将军,你们站错地方了。”这时身后传来了一记苍劲有力的声音。袁清念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王复这个老狐狸。

    当初为着粮草一事,祖父与他对簿公堂的时候袁清念可是亲自在一旁领略过他的“风采”,虽然当时祖父是赢了,可事后他撇清的手段那叫一个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