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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夏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还没结束,走廊上,苏梅跟殷占轩正在跟医生交涉着什么,两个人神色都有点沉重。

    她放加快步子,气息没有喘匀,就着急问,“爸妈,爷爷他怎么样了?”

    苏梅蹙着眉冷冷的看她了一眼,没说话。

    “情况不太好,肿瘤恶化了,”殷占轩简单的说了一句,问道,“承安呢,你没叫他一块儿来?”

    “我给他留言了,他应该很快就赶来了。”

    殷占轩眼神一沉,斥道,“家不着家,公司不着公司,他最近都在忙什么?”

    “承安以前又不这样,还不是你跟爸给他瞅得这门亲,”苏梅冷睨了唐夏一眼,口无遮拦道,“家里这位要是能拴住他,他会往外跑吗?”

    “胡说什么!”

    殷占轩刚想斥责两句,手术室的门开了,唐夏紧绷的神色稍稍舒缓,迈开步子跟了上去,一进门就瞧见病床上形同枯槁的老人,她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若说殷家她最尊敬的人是谁,那一定是殷承安的爷爷殷旭,她跟殷承安也是因为殷旭才认识的。

    殷旭是她大学的一位美学讲师,唐夏是出于好奇,选修了这门课,却不想跟年逾七十的殷旭成了忘年之交,抛却殷承安这层关系,她心里是拿殷旭当亲人对待的。

    殷旭一身文人傲骨,哪怕殷家现在直逼云安市首富,他依旧深居简出,独自一人蜗在学校五十平米的小屋,看书写字。

    这次恰好是朋友到访的时候发病,要不然,真要出点儿什么事,人没了都不知道,唐夏只要想想,都觉得心惊。

    苏梅一进来就絮叨,“爸,您就听占轩的吧,您现在这病,身边离不了人,搬过来跟我们住,方便照应,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