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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阳城外,为了表示对皇权的敬畏,盟军搭建起了一座营寨,作为临时的中军大帐。

    十八路诸侯,除了曹操之外,皆在此处。

    雒阳城中的惨状,诸侯们都已经亲眼目睹。

    此时,他们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孙坚尤其是如此。

    往日里英姿勃发的江东猛虎,今日却面色蜡黄,嘴唇发白,好像是大病了一场一般。

    只见孙坚咳嗽了一声,站了起来,有些沙哑地对袁绍说道:“坚身体不适,想来是有些不服水土,又感染了风寒……就我这病体,留在此处也无用了,不如返回长沙,特意来向诸位请辞。”

    袁绍很诡异地笑了:“我虽然不会医术,但也能看得出来文台你病在哪里。”

    就在孙坚心里打鼓的时候,袁绍接着说道:“恐怕,文台你的病根不是风寒,而是传国玉玺吧!”

    孙坚顿时大惊失色:“本初你何出此言?”

    袁绍不理会孙坚的诘问,继续说道:“我等如今奉诏讨贼,是为国除害。玉玺是朝廷的宝物,获得之人应该先当众交给盟主,等除了****,再还给天子……如今你却私自藏着,又托有疾想要离开,这,可不是为臣之道。”

    孙坚勉强一笑道:“如果玉玺真在我这里,那自然是我的不对,可是我连传国玉玺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玉玺又怎会在我这里?”

    袁绍冷笑一声:“那么,建章殿水井里面打捞起来的,是什么?”

    “本来就没有这个东西,本初你为何苦苦相逼?”孙坚无奈,指天发誓道:“若是你实在不相信,孙某在此发誓,如果我真的得到了此宝,私自藏了起来,他日必定不能善终,死于刀箭之下!”

    古人对于誓言非常看重,一般指天发誓的,都不敢妄言。

    诸侯们见孙坚如此说,心里倒有七八分信了,于是说道:“文台都发誓了,想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唯独袁绍认定孙坚拿了玉玺,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一个军士掀开营帐,走了进来。

    袁绍指着那军士说道:“文台,打捞的时候,他有没有在场?”

    孙坚一看这军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昨日归营清点人数,便少了这人,当时孙坚心里就有些打鼓,如今一看,果然是他出卖了自己。

    孙坚的脾气本来就很暴躁,拔出佩剑就要斩了这人。

    袁绍身后,两员大将也拔出了佩剑。

    程普黄盖还有韩当顿时也把刀剑拿在手上。

    眼看着一场火拼就要开始。

    诸侯们连忙上前劝住。

    开玩笑,这些人可都是猛男,一打起来你们死了没关系,可别殃及了池鱼。

    分开了两边人,孙坚也不管袁绍了,转身就走。

    “这个孙文台!”

    袁绍愤怒地用手指着孙坚离开的方向,却也拿孙坚无可奈何。

    他们虽然尊袁绍为盟主,听从袁绍号令,但像孙坚这种有实力的诸侯,真要脱离袁绍指挥,袁绍也拿他没办法。

    心中勃然大怒,但袁绍毕竟家世好,涵养高,很快就按捺住了怒火,环顾四周,问道:“事已至此,我等应该如何?”

    他满心期望能有诸侯响应他,届时他便有借口向孙坚开战,夺得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