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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

    杨科维奇几乎不假思索,就下达了紧急撤退令,俄军第一骑兵师的重大伤亡让他迅速做出判断,要想在中国人严密防御的正面取得突破几乎已经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撤退,凭借骑兵的高速机动能力摆脱中国人的纠缠,否则,等中国人向两翼迂回的军队包抄过来,再想突围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了。

    俄罗斯骑兵潮水般退去,很快就从中国人的视野中消失。

    秦中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功亏一匮!全歼这支俄罗斯骑兵军团的荣耀看来只能落在兄弟部队身上了。

    “立即电告总部,俄骑兵军团已经后撤。”秦中华向身边的通讯员下令,“并请示是追击前进还是火速回防塔卢马?”

    电报很快就被送到了佳木斯北方战区总参谋部。

    蒙虎淡然笑笑,向总参谋长韦俊说道:“老韦,果然不出你所料啊,老毛子在奥廖克马河谷地和秦中华的整编十五师接触了一下,就匆匆缩回去了。”

    韦俊道:“我看可以让何伟和钟岳山靠拢了,正好可以截断俄骑兵军团的退路!另外让秦中华的整编十五师放弃追击,火速回防塔卢马,张运兰的十三师增援腾达,许汉文已经连续发来三封加急电报,催促援军,看来安德列对腾达的进攻非常凶狠啊。”

    蒙虎深深地吸了口烟,点头道:“是啊,许汉文和他的整编第四师可是我军有名的硬骨头部队,不到十万火急是不会开口要援兵的,看来列谢夫真是不惜血本也要打通腾达至塔卢马的通道啊。”

    韦俊冷然道:“我看他是妄想!这次远东大决战,俄国人就是砧板上的死鱼跑不了!”

    蒙虎道:“就按你说的办,立即给各师指发报。另外,向总参谋部汇报远东战区的最新战况,并将北司拟在近期发起战略大决战的设想一并电告总部,请大总统批示。”

    韦俊道:“好的,我立即安排人去办。”

    ****

    腾达,整编第四师指挥部。

    许汉文紧紧地抓着电话筒(科技司的最新军用成果,与无线电技术一并加入现役,尚未投入民用)正在声嘶力竭地叫喊:“喂,喂,是一团吗?是梁邦吗?喂”

    “喂,二团吗?二团”

    “喂,通讯连吗?你们是怎么搞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真是乱弹琴!”

    “喂,我是许汉文,我命令工兵营立即进入一号阵地,对,马上!”

    “通讯连,我要一团,立即给我接通一团阵地!要快!”

    ****

    在腾达城前有一座无名小山,山势虽然平缓位置却十分显要,一旦被俄军占领这座小山并在小山上架设起炮阵,就可以居高临下、轻而易举地炸平腾达城的城防工事。毫不夸张地说,这座小山是整个腾达防御工事的核心。

    许汉文将最精锐的一团全部部署在无名小山上,就足以说明问题。

    作为别洛戈尔斯克方面军的总指挥,身经百战的安德列大将对这座无名小山包的重要性同样心知肚明,小山包的得失关乎整个别洛戈尔斯克方面军15万官兵的生死存亡,更关乎整个远东方面军数十万将士及家属的生死存亡。

    从更深远的意义来讲,这座小山包的攻防战甚至直接关乎中俄两国在远东地区的角力。

    安德列下达的命令只有一句话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拿下无名小山!

    这座坐落在腾达城南,标高只有三百余米的无名小山就这样成了中俄两军反复争斗的激烈战场,从开战到结束在超过八天的时间里,阵地几度易手,中俄两军都在这里付出了惨重的伤亡

    梁邦,男,29岁,湖南邵阳人,湘楚六期生,整编第四师第一团少校团长,率部于腾达防御战中驻守一号阵地,也就是腾达外沿无名小山峰。

    梁邦大吼一声,挥刀一招横扫八方,硬生生将两名俄军士兵拦腰斩成四截,飞溅的热血喷了他满头满脸,整个人仿佛来自修罗血狱的魔鬼,凄厉骇人。激烈的枪声和隆隆的炮声骤然沉寂下来,阵地前显出诡秘的宁静。

    俄军的进攻又一次被击退了。

    一股巨大的疲累骤然袭来,梁邦双手一松,手里的沉重鬼头刀便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下,整个人也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般后退两步,一屁股瘫坐在地。

    梁邦摸索着从被炸得稀松的碎土里摸出一个水壶,以壶口对着嘴巴倒了半天也不见滴下半滴水来,便有些恼火地扔了水壶,怒吼道:“通讯员!通讯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