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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我伺候你沐浴呀……”

    馥远棠从睡梦中惊醒,耳边荡着南樱甜糯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刚刚陷入了一场春梦,可转眼才发现根本不是梦。

    “先生,你的味道好好闻啊……”竟然,真是甜樱睡在身旁,那声音竟是小孩子碎碎念了半宿的梦话。

    馥远棠的心瞬间沉了。

    他忍不住揽上樱儿红烫的脸,好热,难不成发烧了?

    他赶忙覆身上前,闭上眼睛,用自己的眼皮贴上南樱的脑门儿。这是最简单试探体温的方法,眼皮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正常,他才放下心来,不是发烧,大概是发骚了。

    哼,馥远棠心中暗笑,若非自己有伤在身,还真难控制住被撩得发情的心。

    望向窗外,天快亮了。不能再懒在床上了,他倒是不怕自己腿上吃痛,只怕一时没忍住伤了小孩子。

    馥远棠准备起身,却忽然被一声唤叫滞在原地。

    “先生……”

    梦话,总会拐着弯儿地释放诱人的味道。

    更何况,是甜樱叫出来的,“棠先生,甜甜的糖先生……哼哼……”

    若没有那傻兮兮的尾音儿,馥远棠真会以为南樱是在装睡,故意挑逗自己。

    挑逗?还真是挑逗。馥远棠下身一沉,只觉被按住一般,随即,是快速传遍全身的颤抖。他,抓了什么?

    “那么,大……”南樱不自知地摸着梦里寻到的类似火/枪或树根一样的东西。

    馥远棠再无力气下床,不过是伤了一条腿,现在怎么觉着自己是完全瘫了。

    “别抖,你是非人啊,你怕什么……”

    忽然被拍了一下,馥远棠感觉自己已经是南樱手里端起的枪,正瞄着自己准备发射一般。

    他不得不承认,在床上的回合,自己输得心服体服。小屁孩儿,你就闹吧,早晚有一天够你受的。

    “还抖!”

    ……

    一个迷蒙沉醉的早上过去了,南樱醒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只当他发现睡在先生的床上时,才惊跳起来。

    “我,先生……”哪里还有胆支撑一句完整的话,南樱的心扑腾腾跳到快要炸了。

    馥远棠早收拾干净,卧坐在床上,假装看着书,等着审问那个手脚不老实的小孩儿。

    “醒了。”

    简短而沉稳的言语,让南樱确定眼前的先生货真价实,没有掺假。

    “做梦了?”馥远棠没有抬头,只用余光瞟着南樱,看小孩子手足无措的样子已经成了先生的瘾。

    “梦里练枪了吧,嗯,是个上进的孩子。”馥远棠放下手中的书,他太想看南樱错乱的神情了,那便大大方方,认认真真地看。

    被先生的眼睛盯着,又被先生的话咬着,南樱的心早乱作一团了。大概印象,梦里还真握着一支枪,砰砰砰射个没完。先生这么神吗?都能猜准自己的梦了?老家伙,真不是人。

    见南樱紧张得快要晕厥,先生终于心软,放过孩子吧,别再一招不慎,日后苦了自己。

    “行了,别多想了,你昨天晚上为我翻书辛苦,见你睡得沉,便没叫醒你。借给你一夜的床,是不是该换来一顿早餐呢?”

    先生趋于正常的言语,总算让南樱放松下来。

    “啊,我现在就去做。”

    ……

    打发走了小孩儿,馥远棠一边洗漱,一边谋划着如何请走滞留在行馆里的不妥。昨天晚上是过去了,今天晚上再没理由把南樱留在房中。可放手让小孩子回去,心里总漾着酸。明知潘仁峰对南樱没有旁的心思,但一想到俩人共处一室,总归不妥。

    潘仁峰那个性子,若明着赶他走,他定会顶风上。事情做得太露骨,他会觉得这个老男人太危险,不能把南樱一个人留在行馆。万一真被他得手,掏走狼崽子,那就亏大了。

    所以,潘家的孩子不能由先生亲自出面,当众恐吓。欲成其事,还需要个帮手……

    南樱做饭的时候,馥远棠找到的帮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先生的心是安了,南樱的心却还吊着。

    昨天晚上没喝酒,睡着之前发生过的一切南樱都清楚记得。先生端着他吻过,还放话给他时间考虑。再傻的孩子都能明白,这不就是表白吗?

    先生喜欢自己?疑问的语气应该换成惊叹。先生喜欢自己!

    亲爹啊,先生真的喜欢自己!

    南樱在心里惊叹了一个早上,此时锅里的油都没他心轮蹦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