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金虎绣虎的闯字大旗一竖,别说是将领,就连普通满洲士卒都明白来者的身份。夏天的时候,山海关外的那条长长山谷,给他们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震惊过后随之而来是加倍的仇恨,在三天两夜战斗的死去通古斯人几达三千之众,整个满八旗总共才多少人口?说家家带孝或许夸张,可在场的一万满兵里没与那些死者的沾亲带故的却是廖廖无几。

    一时之间,震山营成了众矢之的,好几股杀气腾腾的满洲骑兵在自行向他们靠拢,倒叫李自成有些喜出望外。

    很可惜,擅自行动满洲骑兵在对战局产生实质影响之前,就被阿济格严令召回了。其实,论对罗虎的仇恨,阿济格只在众人之在,真定大战后他虽带上王帽,可曾撤爵的耻辱感却一直折磨着他。只是他更明白,顺军现下最想看到的就是清军阵形的散乱。

    制止了部下的蠢动,阿济格阴森森的审视眼前的震山营,就象看着一群扑火的飞蛾。这份蔑视可是有事实根据的,此刻的震山营正处于历史上最虚弱的时刻,兵力还不到一千三百,就是兵员的整体素质比山海关那会也下降了整整一个档次。

    眼见震山营离战线愈来愈近,无须阿济格下令,位于震山营正面的清军就齐齐拉散了队伍,

    对于这支军队所用火器的厉害,他们可是至今心有余悸。不必说,这样做是相当被动的,这也让阿济格百感丛生,清军入关前后所得各类火枪火铣极多,可那些威力大,却宁可放在生锈,也不敢拿出来使用,其间的苦衷实不足为外人道也。骑射是满人的根本,是他们的祖传手艺,要旗丁们放弃世代的骄傲改用火铣,休说是现在这一代的酋头,就是起努尔哈赤于地下也是无法,汉军旗倒是喜用也会用,可要是把如此利器放在这些奴才手上,将来造起反来怎么得了。幸亏炮队无法单独作战,要不然,清军里能不能存在这个编制还两说着了。

    震山营进到离清军一百五十大步处,打头的盾牌手们齐齐停步下蹲,十几支迅雷铣、更多的果然,五雷神机和遂发枪架在了虎头盾上,刹时枪声成片铁丸如雨,怎奈清军早有防备,轰击的效果实在说不在理想。

    顺军再进,清军的箭矢便开始发威了,不时有震山营的士卒扑倒在地,余者却十分镇定,倚着几百面圆盾步步前逼,歌儿一直没有停,倒是愈唱愈响亮了。渐渐的那些没有出击的顺军也就跟着唱了起来,尽管没有多少能吃透歌中的含意,却不妨碍一股别样的豪情充斥在每个顺军将士心头。

    阿济格脸色略微发黑,顺军的士气又提来了,自家虽然不惧,却总不是一件好事。

    震山营当面的清军迅速恢复了战线,两侧骑兵也在向心靠拢。

    面对面的激战爆发了,震山营以两队百人规模的骑兵分袭两翼敌住清军的援兵,担任正面突击的数百长枪手,冲在最前端的赫然是几个绑着万人敌的军士。

    不得不说。‘人肉炸弹’还是很好用。几声轰隆巨响过后。前进地通道被打开了。长枪手们越过战线。冒着两侧飞来地羽箭。向左前方地小土包飞足疾奔。哪里正是阿济格驻足观战地地方。

    ‘还想玩这手?“眼前顺军冲着自己来了。阿济格不仅没有一丝惊慌。嘴角间地轻蔑还更浓了。吸取了阿巴泰地教训。此次他把自己指挥位置安排颇为靠后。护卫地兵马也多。就凭几百长枪手压根别想冲到近前。反倒会因为兵力地分散而导致顺军刚打开地缺口地迅速丢失。缺口要是丢了。顺军想撼动清军地包围圈地意图也就彻底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