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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伤口划得过深,血直接流成了一条线,哗啦啦的溅在了玉台上,就好像瀑布拍打着礁石一般。

    强子看到这一幕,惊得倒抽了口凉气:“我……我说显爷,你这哪是放血啊,纯粹是想壮士断腕、一去不复返吧,这也太狠了一点吧!”

    我没理会强子,直接将手掌摁在了玉台上,一个血掌印瞬间朝着四周蔓延,流淌出的鲜血很快便扩散至整个玉台。

    像白莲花一样洁白无瑕的玉台,顷刻间就被我赤红的鲜血染成了羞羞色,看着就像一汪碧波荡漾的血泉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因失血过多,开始变得有些犯晕,口皮也开始变得干燥,身上没了红润的血色,显得苍白如霜。

    又过了一会儿,我的手已经由疼转为了麻目,掌心也感觉不到玉台的冰凉了,感觉到的只有鲜血的温热。

    可玉台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小魏一把扶住了我。

    “够了,现在都没动静,那说明我们的推测错了。”

    我顿时有种骂娘的冲动,放了这么多血,得到的就只是一个推测错误,这特么的也儿戏了吧!

    “难道真的错了?不应该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老爷子明显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在那里犯起了嘀咕。

    小魏已经来拽我的手了,可我死死摁在玉台上,就是不甘心撒手。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居然能跟神力惊人的小魏抗衡,不过我猜测,应该是小魏并没用力,大概是害怕伤到我的手吧!

    我实在不愿就这么放弃,歇斯底里的大吼:“谁也别管我,今天有它没我,有我没它。”

    “我说显爷,你跟一块石头较什么劲啊!”强子很是纳闷的看着我,想要上来阻止,又怕我不高兴。

    金可可的脸上也浮出了淡淡的惆怅,似乎想要开口劝我,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至于瘦猴和小武则毫不在乎我的生死,只是一脸的期盼,盼着我赶紧打开主墓室。

    我凭着一股子倔劲,就这样跟小魏较起了劲,看着就像两个正在掰手腕的小伙子一样,只是我们掰得有点狠,血都给整出来了。

    小魏的力量一点一点加大,眼看我已处于下风,即将被他强行拽开玉台,可就在这个时候,玉台突然发出了微微的颤动,惊得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我的心也立马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砰砰直跳,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从嘴里蹦出来似的。

    只片刻,玉台的抖动变得剧烈起来,下面响起了骨碌碌的石头滚动声,随即又是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

    那声音持续了十几秒后,便被“嘎吱嘎吱”的开门声给覆盖了。

    不过没一会儿,石头滚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接着又是铁链拖动的声音和开门声,三种声音反反复复,此起彼伏,就好像在演奏乐器一般。

    可那声音又没任何的旋律,听得人莫名有些焦虑、烦躁,就跟在听跑调的歌曲一样,让人很是抓狂。

    不过他们对这种声音非但不反感,反倒还很喜悦,看来他们认定主墓室即将打开,胜利在望,就差摆酒庆功了吧!

    唉!几人欢喜几人忧,这些声音对我而言,就像是祖先在哭泣、哀鸣,听着宛如断肠曲,将我对祖先的愧疚之心,生生撕裂。

    我听着启动装置的声音,人却由于失血过多,出现了贫血性的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