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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该请新娘上轿了。”

  一旁的仆人上前低声提醒道。

  亓官金恍然回过神,示意夏天菱身旁的那两个侍女,让她们将夏天菱扶上花轿。

  新娘上了轿,就该回到新郎家中了。

  其实还有男方催妆,女方与父母泪别之类的环节,就连上花轿,也应该由女方的兄弟背女方上去的,可夏卿月是个孤儿,也无兄弟姐妹,无人可胜任这些环节,只能略过了。

  总不能让花妈妈担任夏卿月的母亲,再找一个龟公担任父亲的角色吧?

  那样这场婚礼真的会在史书上留名的,作为一个笑话。

  整个迎亲队伍开始重返亓官老宅,因为在迎亲时是不能走回头路的,所以他们选择另外一条路回去,一来一回,所经过的路线就如一个圆,又吉利又没有坏规矩。

  接到新娘了,乐队就开始奏起了婚庆乐曲,唢呐锣鼓齐上阵,一路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亓官金骑着高头大马首当其冲,身后便是夏天菱乘坐的花轿。

  那花轿,足足有八人抬,轿前轿后各半,并配有成对的彩旗、唢呐、铜锣、高灯等随轿而行,一路吹吹打打,而在队伍最后的则是夏天菱的嫁妆。

  一群挑夫,每人肩挑两个红木箱子,从夏天菱那座别院鱼贯而出,跟着迎亲队伍,紧随其后,当亓官金都快消失在街尾时,仍有挑夫从大门里出来,不见其尾。

  十里红妆,莫过如此。

  这漫长的迎亲队伍,如同一条长蛇,经过一条条大街,你在这看见了头,可在那儿的尾还未走。

  这迎亲现场,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是难得一见的盛事,人们纷纷推开窗口,或走上大街,翘首顾盼。

  人多了,就容易发生意外,更别说还有有心人从中作梗,要知道,安轩靖可记仇的呢!

  这不,突然冒出了一群人堵在了迎亲队伍的前路,亓官金勒住马绳,止步不前,身后的队伍也随之停下,只是奏乐依旧,花轿也未落地。

  “你们为何挡路?”

  亓官金冷眼扫过面前这群人,长的歪瓜裂枣的模样,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明显就是一群地痞无赖。

  “亓官大老爷,小人这厢有礼了。”

  为首那个獐头鼠目的男子,先是装模作样的给亓官金行了个礼,随即笑的一脸猥琐。

  “今个可是大老爷大喜的日子,小人特地带人来蹭蹭大老爷的福气,讨个赏钱,混口饭吃。”

  亓官金皱起了眉,确实,有这样的习俗,当花轿迎到男方家,街坊邻居可索取吉利钱,谓之“拦门”。

  但那都是在男方家门口附近,做那事的主要是孩童,可这些无赖却是在半道上拦路要钱,而且他们都是正值壮年,手脚健全的男子,这也有脸要钱?

  “亓官老爷可是天下第一富商,想必准备了不少的赏钱吧?”

  那猥琐男子对亓官金的黑脸视而不见,不断催促,甚至还怂恿其他围观群众:“大伙儿今个可要好好沾沾大老爷的喜气,大老爷富可敌国,想必绝不会亏待我们这些同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