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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醒拜星月的不是任务也不是家里打鸣的大公鸡,而是蒋氏的骂街。

    骂街的魔音不仅刺耳穿透力还极强,她感觉好像蒋氏人就站在她家院子里,她赶紧爬起来趴在门缝往外瞅,蒋知书早就起了,她打外头进来看起来心情很好:“不用管,是蒋氏发现柴火丢了正骂人呢!”

    原来是柴火事发了。

    两人都生不出一丁点的羞愧心思,因为本来柴火也是蒋知书去山上捡的,而且蒋家分家竟然连生存的口粮都没给她,她们只是略报小仇而已。

    她合上门穿好衣服出去洗漱,蒋知书从院角铺晒的柴火里捡了几根晒干的抱进厨房准备做早饭,这一举动叫站在路边的蒋氏看到了,她疯魔了一般冲了上来:“手脚不干净的死丫头,你都分出去了你还敢来偷家里的柴火,你看我不打死你。”

    她弯腰去捡柴火棍,拜星月怕她真的要打蒋知书猛地抓起手边的竹条打开她的手:“婶子不告而拿是为偷,你这才是偷吧!”

    蒋氏捂着手背跳开一步,痛骂:“臭丫头你敢打人?我这叫偷吗?我知道了,你们俩是一伙的,肯定是你们俩合伙偷了我家的柴火。”

    蒋知书攥了一根柴火在手里走到拜星月身边问蒋氏:“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

    蒋氏见两人手里都有家伙事,而自己两手空空真闹起来肯定要吃亏,她一边拍着大腿跳一边嚎:“打人啦,没良心的蒋知书伙同拜家的丫头打人了,救命呀”

    拜星月丢了手里的竹条,示意蒋知书也丢下木棍,两人抱着手端看着蒋氏嚎叫。

    蒋氏杀伤力够大,才在拜家门口闹了一会儿村口就有人听见动静往这边来了,蒋家的人也闻声走了过来,拖家带口的声势浩大。

    拜星月咬牙,耍无赖是吧?她也会!

    她把从正屋走出来的爷爷推回去:“爷爷您在房间里呆着,我们小辈的闹剧好解决的很,您掺和进来反而复杂了,说不得要污蔑我们一家人以多欺少呢!”她其实是怕爷爷被蒋家人吓着或者等会被自己的举动吓着。

    爷爷无奈地在正屋门口坐了下来,不过双眼还是紧张的盯着门口,若真的闹起来他也能立马起身赶过去帮忙。

    蒋家人已经在门前站定了,四比二他们气势还是很足的,村里瞧热闹的人住得远还在半道上走着,拜星月丢了根竹棍给蒋庆有,后者下意识接在手里握着,她拉着蒋知书往地上一躺,小声道:“快装疼,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蒋知书非常有灵性,当即便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拜星月比她更夸张,她甚至开始四肢疯狂抽搐,要不是这么大人了吐口水显得埋汰,她还能吐泡泡呢!

    等村里人赶到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蒋家除了蒋老爹都来了,一大家子围在拜家门前,蒋庆有手上还握了一根粗长的木棍,叫嚣着被打了的蒋氏此刻好端端地站着,而“打人”的蒋知书和拜星月却被打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两人抽搐着喊疼看着好不可怜。

    热心的屠户家周婶子率先站出来:“你们这也太过分了,一家子竟然欺负到人家院子里来了,大家看看这俩小姑娘被蒋家打成什么样了!”

    周围人附和:“可不是,哪有这么做人的!”

    蒋庆有反应过来忙丢了手里的木棍:“这是拜家丫头塞给我的,不是我拿的!”

    “假话都编不全,人家姑娘递棍子让你打呀?”

    蒋庆有:“”就是她递棍子给我的,我说出来你信吗?

    蒋氏反应过来是拜星月使诈,她跳起来拍着手骂:“我们没打人,是她们使诈装病!我是来拿我们家柴火的,她们合伙偷了我们家柴火。”一副你们要给我做主的样子。

    可巧那天两人捡柴火去的是东山,回来时叫周婶子李婶子一群人看见了,还拉住蒋知书八卦了好一会儿,李婶子当即就反驳:“什么你家的,柴火是人家去东山捡的我们几双眼睛可是看得真真的,难道这满山的柴火都是你家的不成?”

    “就是就是,说出来也不嫌臊得慌!”

    “呸,真是不要脸!”

    蒋家人见柴火果然是湿的,他们家屋后檐有挡雨的地方,柴火不可能是湿的,蒋儿媳妇见自家没理牵着儿子自动龟缩到人群后头去了,蒋庆有顿时觉得没理又没脸,气得埋怨老娘:“娘您瞅瞅您干的这叫什么事儿,也不看清楚就来闹事,这不添乱吗?”

    蒋氏被地上的湿柴火堵了嘴,但是这两个丫头片子确实是装病,她还准备继续闹:“柴火的事儿就算我老婆子眼花看错了,但是我们可没打人,她们明明是装病!”

    拜星月听罢抖得更剧烈了,蒋知书机智的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胳膊上被蒋氏掐过还没愈合的伤痕,叫眼见的周婶子瞧见了,她惊呼一声:“大伙儿快看蒋丫头身上的指甲印,这一看就是被掐出来的旧伤,这才分家分出来,指定是以前遭到蒋家人的虐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