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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场休息结束,宋郝补充好体力再次上场。

    “宋郝对谭松闻,下半场,第一局,现在开始,宋郝发球!”裁判回到高位,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夹,吹着哨子说。场内也屏息凝神,不去打扰场上已经开始的俩人。

    经过上半场的较量,他仿佛打通了任通二脉,不再一味跟着谭松闻的节奏,比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外的大雨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停了,乌云散去,藏在云层后面良久的阳光悄悄透出几丝光线,宋郝找到了自己的节奏,慢慢开始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这,”袁宇洲喝完瓶子里的最后一滴可乐,一手指着场内,一边满脸崇拜地瞅着骆萧惟,“队长,真被你说中了!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有预知能力?!那你能预知最后宋郝和谭松闻谁赢吗?”筆趣庫

    陶幽也赞赏地瞧向骆萧惟,没几秒,被旁边的咳嗽声吸引了注意力。

    “感冒了?”陶幽看向宋逸勉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没有。”宋逸勉飞速地瞧了眼陶幽,视线又回到场上,放下挡在嘴前的手。

    陶幽点头道:“我就说,刚还好好的,才把吹这么会儿空调就感冒了,身体素质不至于这么差。”

    骆萧惟含了一颗润喉糖,不紧不慢地在袁宇洲满是期待的眼神下开口:“不知道。”

    袁宇洲耷拉下脸,自顾自嘟囔道:“我觉得宋郝肯定会赢。”

    袁宇洲话音刚落,下半场第一局,宋郝顺利拿下一分,比分由上半场的2:1,变成了2:2平局的场面。

    “好样儿的!宋郝,继续加油,我看好你!”袁宇洲猛地站起身,使劲鼓掌,比他自己赢了比赛还要开心,就差原地蹦起来了。

    好在周围也有好些观众激动地叫出声,袁宇洲的行为不算太突兀。

    张三一把拉回在座位前活蹦乱跳,挡住后面视线的袁宇洲,对他甚是无奈:“别高兴得太早,才赢了一局而已,现在也才平局,你这样子好像已经决出胜负了似的。”

    “张哥你到底是哪边的。”袁宇洲对张三的话不满,“队长都说宋郝会赢了,对吧,队长。”

    骆萧惟没有回答他的话,无头无尾地说道:“实力悬殊,要智取。”

    “谭松闻更喜欢打快球,尤其是平抽球,力道还重,几乎次次都打在底线附近,一般就算是接住了也很难把球很好地回过去,这就是他的取胜点之一,去年他好几场比赛就是用这个打破对手心理防线取胜的。”

    “宋郝平时训练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他是个典型的防守型队员,虽然他练得迟,实力只在中游,也会因为不能很好地判断球的落点而被带节奏,这也是被谭教练说的最多的一个缺点,但是很多刁钻的球他还是能很好地防守回去,这是他最大的特点。”宋逸勉见陶幽木楞地托着下巴,眼珠子跟着球来回转动,便解释道。

    “判断不好落球点,还能把球打回去,还是刁钻的球?!”袁宇洲从宋逸勉刚出声就开始认真听,这会儿也不禁感叹,“一中居然还有这种奇人!”

    ——是吧,这也是我这一个月集训以来,感到最神奇的事。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做到在不知道下一个球具体会落到哪里,走位出问题的时候,又能打出好球。

    陶幽在心里默默补充。训练的时候每次看宋郝打球,都会担心他会不会因为一直全场跑动而被累出问题,谭教练还特喜欢把他的几场对拉集中到一块儿,一场接一场不停歇。

    “谭松闻还是太急,太容易暴躁。”骆萧惟继续补充。

    几人视线回到球场上,果然,就像骆萧惟说的,谭松闻的球已经开始出现不稳定的现象,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一旦谭松闻开始着急,控制力就会变差,他的球就会特别容易落网或者出界。”宋逸勉接着骆萧惟的话说。

    话音刚落,谭松闻就因为力气过大,一记高压球出界,失去了最后十五分,宋郝再次拿下一局,2:3,还剩最后一场。

    谭松闻懊恼地低声骂了一句,一手抡着球拍,一手薅了把挂满汗水的寸头,表情变得愈发凶狠。

    交换场地时,谭松闻似是不小心地朝宋郝的胳膊“碰”了一下,宋郝却直往后退了几步。筆趣庫

    “谭松闻怎么还撞人?!这种人还让他继续比赛?!直接出局啊!”

    不仅仅是袁宇洲,在场的好些人都忿忿不平地出声。在一旁候场的一中队员也都急得站起身,走向前替宋郝抱不平,却被谭教练眼神制止。

    “他就是钻了这只是场友谊赛的空子,这要是正规比赛,我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陶幽凑到宋逸勉耳边,一手当扇子,使劲扇着风让自己的怒火消下去。

    “哔!”不负众望,裁判吹响了哨子,“谭松闻,第一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