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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骞家大儿子急了,“你快说,他是南晟国什么人?!”

    “他就是南晟国国主最喜爱的儿子,胤王楚烨。”李锦儿擦泪道。

    骞家大儿子忽然拍案而起,“竟是南晟国的皇族!哼!”

    李锦儿斜眼睨着他,暗暗勾唇。

    此时,穆雪已经从家中的诸多药瓶中翻到了一种药,立刻便找了葛太和出来,并央求着将药瓶塞进了葛太和手中,说只是普通的迷药,仅仅是为了预防他们搅扰她与穆海的大婚,甚至在葛太和面前下了跪,求他念在同族的情分上能帮帮她。

    葛太和无奈收下。

    紧接着,穆雪又去找了矢纶。

    穆雪与穆海大婚的日子来临,整座镇子都一片喜色,四处都挂满了红绸子红灯笼,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除了郝芜侈三个。

    人们赶着过去吃喜酒,闹新婚,郝芜侈三人则早早就蹲在了穆家院子外一处极为掩人耳目的牛栏后,商量着掳走穆海的策略与路线。

    空气中充斥着酒肉的香味,秦炙已经咽了无数次口水。

    郝芜侈瞥向他,“不如你先进去吃一顿?”

    秦炙嘴角僵硬地笑了笑,连连摇头。

    酒席摆了一整日,郝芜侈三人便在牛栏后足足蹲了一日,直到夜幕来临,吃酒的人们酒意正浓。

    穆海佯装不胜酒力离席,走到新房前却并未推门而入。他看看身后一片觥筹交错的场景,忽然就好似在灯光中看到了郝芜侈的身影,还有她一脸春光灿烂的笑。

    心中的苦涩不知从何而来,他重新拾了坛酒,一口一口饮着脚步虚浮地往院外走去。

    牛栏后,蹲麻了腿的秦炙坐了下来,好奇地问道:“郝姐姐,白天他们拜堂的时候为何我们不去阻止,难道你不介意吗?拜了堂……就等于是正式夫妻了。”

    郝芜侈瞥向他,一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的神情,道:“我又何尝不介意,可那个时候冲进去,会成功吗?螣弋族人会诡术,又特么地那么没节操,说都不说一声就偷偷给我下诡术,差点害死我,万一给我们种几个诡术,我们不得死在这里?”

    她自己死可以,但他们不能。

    秦炙叹了口气,本来昨晚就打算将穆海带走的,谁知他们家三人凑一桌包喜糖忙了一夜,等得秦炙都睡着了。

    “我们就应该早点下手。”秦炙道,“反正不是早就想好了离开的办法了么。”

    不错,在知道矢纶可以开着他的船周游列国后,郝芜侈就生出了坐船离开的想法。

    “不早点下手,是为了维护楚烨的尊严,我只是想让他自愿接受我,而不是用他不喜欢的方式强迫他,不到最后一刻,我不想逼他。”

    郝芜侈道。

    正说着,秦雨夕拍了拍郝芜侈的肩,向她使了个噤声的动作,指指穆家院子的方向,此时,穆海正从院子里走出来。

    楚烨素来是个颇为节制之人,见过他饮酒,却从未见过他如此狂饮。今日他大婚,却看起来并不开心。

    “记住,待会儿别打脑子。”郝芜侈叮嘱秦炙道。

    秦炙点头铭记。

    只是穆海不知何时便发现了他们,晃着晃着就走到了牛栏后的三人面前。

    三人齐齐呆了呆,纷纷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