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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本王在花园不经意间瞧见你在打金丝雀的主意,便知你定要图谋不轨,活生生两条鸟命,你该拿什么来偿还?”

    “我、我……”

    郝芜侈心如擂鼓,原来这死王爷并不是抓不到她吃鸟的证据!

    可那日李锦儿在书房当着他的面对她声声讨伐,他却不当场揭破,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你什么?”楚烨又上前一步。

    “我赔你!”

    “是晚上陪还是白天陪?”

    “当然是白……”郝芜侈的话戛然而止,怎么这话听起来……很容易让人想歪?

    楚烨唇边已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好,那就白天了!从今日开始,每日日升为始日落为止,你不许离开本王身边半步!”

    “我……!”

    “走吧。”

    说罢,楚烨转身朝外走去。

    见郝芜侈不跟上,其中一名侍卫朝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郝芜侈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楚烨走了。

    清风拂柳枝,云卷云舒时。小窗桃袖轻絮舞,青丝鬓角现香腮。

    郝芜侈拨了下额边被风吹得不安分的发,边磨洋工地磨着墨边赤裸裸地盯着楚烨头上的簪子发呆,一筹莫展。

    楚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将簪子取下,纳入了袖中。

    眼中波光微闪,郝芜侈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又望了眼门口守着的俩侍卫,狠狠碾了几下墨,将墨锭一扔就要去桌边吃葡萄,被楚烨丢出的纸团打了一下,悻悻收回手去。

    郝芜侈抿着嘴暗暗腹诽了几句,就闻楚烨道:“本王渴了。”

    于是,郝芜侈随手倒了杯白开水递过来,楚烨瞥了眼,闻也不闻地道:“本王要饮雨前龙井。”

    “爱喝不喝!”

    郝芜侈将白开水重重搁到案上,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忤逆王命?来人啊!”

    “我泡!”

    ……

    一个下午,郝芜侈是在楚烨面前来来回回忙个没停,以至于出了书房之后,腰酸背疼。

    王府的膳房外,郝芜侈远远瞧了会儿端着金盅银碟依次走出的小厮丫鬟们,待人走光后,轻手轻脚入了膳房,找到一盘蛋酥豆腐吃起来。

    “放肆!”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呵斥,郝芜侈才吃了一半的蛋酥豆腐“啪”的一声打翻在地。

    她惊回过头,门口立着一位她从未见过的老妇人,神情严肃,眼神犀利,犀利中似乎还带着赤裸裸的敌意。

    敌意?

    “身为王府正妃,偷吃膳房食物,行为举止大失庄重,实在不堪!”妇人一步步走进来,“若为外人闻知,丞相府家教何在?又让我胤王府失了体面,岂不叫人贻笑大方?王妃这是在损王爷的脸面!”

    郝芜侈深深呼出一口气,不就吃个东西,至于说得这么严重?

    “既知道我是王府正妃,吃点王府的东西又怎能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