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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知过了多久,官兵们围住了郝丞相府,丞相府中一百三十多口被赶出了府门,似乎是要被流放,楚烨就坐在不远处的马车里目送他们。

    鹅黄的闽蛾在她脚底盘桓了几圈,忽然朝丞相府前俯冲而去!

    郝颖儿直觉大事不妙,连忙叫道:“哎!闽蛾!不要,不要——”

    然而,声音未落,闽蛾便冲进了流放队伍中忽然倒下的一弱女子体内,郝颖儿的魂魄像是被闽蛾拎了根线,连带着被它给拉了进去!

    “嗷——”

    “要”字的尾音是郝颖儿进入了那名女子的身体里后才落音的,走在前面的郝鸿吓了一跳,立刻伸出戴着手铐的双手将她扶起问道:“芜辜,我的女儿,你怎么样了?”

    芜辜?

    她觉得脑袋有些晕,温度有些高。

    所以她现在所借用的身体是丞相府的嫡女郝芜辜的?

    欲哭无泪!

    这特么是跟郝鸿这一家子杠上了吗?就因为她也姓郝?要不要这么不讲道理?!

    而且看现在的排场,郝鸿这一家是要被流放啊,要是离开的话,她岂不是再也见不到楚烨了?那她还辛辛苦苦一心挂念着他,是要搞死自己啊!

    她忙不迭望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大声喊道:“楚烨!楚烨!是我!是我啊!”

    有人将她一推,是个身披银甲的宫廷禁卫,“胤王殿下的名讳其实你能直呼的,还不快走!”

    那边的马车依然静静停在远处,于景不在车前,车内亦无人掀动车帘,或许是隔得有些远,马车内的人听不见。

    郝芜辜的母亲华氏生怕她被禁卫军推坏了,连忙拉着她一起走,掩面抹泪道:“芜辜啊,都是爹娘的错,若是当初不让你妹妹代嫁,今日你便是胤王府的正妃,再不济,新帝看在胤王的面子上,也不会让你跟着我们流放受苦。都怪为娘听信了谗言,以为胤王殿下果真患有隐疾,真是悔不当初啊!”

    她仔细看了眼华氏,或许她不及郝芜侈的母亲那般端庄娴雅,却无论如何也称得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特别是挂着泪珠儿时楚楚可怜的模样,连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更何况是男人。

    难怪郝鸿当初为保全府,亲手将郝芜侈的母亲推上了死路,却对这个妾室疼爱有加。

    她没有接话,以前作为郝芜侈时be-treated-like-a-shit-by郝鸿,不说恨,但最起码,她对这一家子都无甚好感。

    但她要感谢的是他们让郝芜侈进了胤王府,否则她也不会遇见楚烨这么好的男人。

    “芜辜,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华氏关心地问道,郝鸿闻言,神情中也透露出些许担忧。

    郝颖儿摇摇头,身子不舒服?还是“又”?方才见郝芜辜突然倒下,难不成是换了什么重疾,挂了?

    华氏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么烧!这可如何是好?却偏偏赶在这时身子抱恙,老爷,要不你再求求胤王殿下,至少能找个普通的大夫为无辜诊诊脉!”

    郝鸿叹了口气,“我也想啊,可胤王有多冷血你不是不知道,他肯才怪。”

    听到这里,郝颖儿顿时瞪大了眼,“爹,我要见胤王!”

    “女儿啊,别闹了,他是绝不会露面的。”郝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