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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铃叮咚响起,泪液变成固态冻结了一秒。

    路诗眨眨水润润的红眼,眉毛微挑,谁呀?

    铃声还在继续,大有死磕到底的耐心。路诗握握拳,双腿抵开座椅,“哧啦”金属腿摩擦地板的刺耳泯灭在叮咚的门铃震响里。

    路诗忐忑移步到门口,摒气透过猫眼向外看:男人单手插兜,楼道昏暗光线下,五官轮廓不甚明晰,不过那眼睛却目光炯炯,宛若暗夜丛林里的凶兽,危险又压迫。

    “你干什么?”路诗站在门口喊话。

    “开门。”男人声音隔门传入,分辨不出太多情绪。

    路诗扯了下嘴角,微仰下巴,好似这样能提升气场:“你说开就开呀,你谁呀你?”

    门外静了几秒,片刻无声,路诗刚要拔足转身,一道声音又追了过来:“开门…老婆。”

    “瞎叫什么?谁是你老婆!”路诗真是好气又好笑。

    “再不开门邻居要投诉你扰民了。”男人不依不饶。

    路诗失笑:“扰民的是你,管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老公老婆一家人。”男人顿了几秒,接着施压:“我就在这等着,今天不出明天出,你就是冬眠也有出洞的一天。”

    路诗不假思索转身撂下一句:“随便你。”

    路诗回卧室收拾了桌面和地板的狼藉,拧了抹布擦净碎屑污渍,抬手抓过香蕉牛奶吸干最后一滴,“啪”一声,丢去垃圾桶。

    忙完这些,已经将近十点。

    她打开衣柜拎出一件吊带睡裙捏在手间,往卫生间走去。

    褪掉身上的格子睡衣,路诗打开了莲蓬头,抬手在雨幕下等了会,温热渐渐敲打在手心。

    她赤足踩在地砖上,闭着眼睛抹了把脸,须臾,兀自一笑:脸皮真厚,老婆叫的这么顺口。

    路诗从架子上拎出洗发水挤在手心,揉搓几下,绵密的泡泡芬芳四溢,她抬手往头上揉搓,饶有兴致的打圈按摩。

    他还在门外吗?这么半天没声音肯定不在了,楼道里那么冷,这么长时间早冻透了……嗨…管他呢,他自找的。

    浴水淅淅沥沥,她眯着眼睛冲洗,按部就班的护发素、磨砂膏、沐浴油,之后还打了泡泡洁面用了葡萄味的牙膏。

    关上莲蓬头,路诗擦干身体,打开镜柜,指尖挑兵挑将左右晃了两个回合,勾出“大马士革玫瑰香氛身体乳”,脚尖优雅翘起,认真收尾精致女孩的洗澡课程。

    路诗从卫生间出来,手上揉着毛巾边擦着发梢,身影飘过门口将将闪到卧室,人有折了回来:他应该走了吧,这么久都没动静肯定走了。

    她再次透过猫眼向外看,漆黑一片,再仔细寻觅,偶有楼道窗外的霓虹闪过,除了阴森森的墙体、房门再无其他。

    路诗不死心的将反锁扣拨开,右手按在门把上轻微下压,推出一道窄缝,她先探出脑袋,接着是少半个身子,目光从右刚刚拐到左边的一瞬,手腕便被冰凉覆上。

    路诗猛的一哆嗦,本能往门内缩回,一并带着双长腿跟了进来。

    “你……。”

    下一秒,女孩的唇被堵上,严丝合缝,男人垂首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仰面朝向自己,熟悉的浊重气息一簇簇扫在她的鼻尖、唇周。

    唇舌被他搅得滚烫,路诗大脑一瞬茫白,她靠所剩无几的理智捏拳捶他,一下下,毫无章法,更谈不上任何杀伤力。

    男人不躲不闪,也没再像往常那样戏精表演“吃痛”,吮吻间隙他低声说:“打吧,打吧,只要老婆高兴。”

    路诗一瞬哭笑不得,语气奶凶:“不要脸,谁要当你老婆。”

    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轻松托起她的臀,女孩便如同考拉一般架在了他的腰间。

    他抵着她的额头,笑嘻嘻的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这新娘都当了多少回了。”

    呼吸交错,热息萦绕,她被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惹笑,他将她放在餐桌边沿,细白的双腿自然耷拉在半空。目光上移,沐浴后的女孩像颗饱满多汁的粉桃,面颊白里透红,眼眸晶亮泛着些惹人疼惜的红。余光里,女孩白皙的肩颈上,细闪的粉色吊带一瞬耷拉到了光润的上臂。